虞傾在劇痛中驚醒,目光所及之處,一片昏暗。
她活動了下身體,發現手腳都被綁著,嘴上蒙著膠帶。
從屢次被綁的經驗來看,虞傾知道這是又被綁架了。
眼睛適應了黑暗之後,她漸漸看清了屋內的一切,破破爛爛的桌椅,窗戶上掛著蜘蛛網……天還未徹底的黑透,但外面不見路燈。
四周沒什麼聲音,只有偶爾的汽車鳴笛聲。
像是在郊區。
但誰會綁自己呢?
好像誰都有可能,白建安,宋仲川……甚至許溶月都有可能。
畢竟她沒有把西景苑和知畫齋還回去。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虞傾猛地閉上眼睛。
在逐漸清晰的腳步聲中,傳來了一記推門聲,好像有兩個人進來了。
但沒有說話。
虞傾放緩了呼吸。
半響。
“把人弄醒!”
聽到這個聲音,虞傾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居然是許溶月!
下一秒,隨著尖銳的高跟鞋鞋跟踹在膝腕,她聽見了賀言姝的聲音。
“小賤痞子,醒醒!”
虞傾不知道一個蹲大獄的人是怎麼出來的,但賀言姝猖狂依舊,她又踹了自己一腳後說,“媽,她不動。”
“是不是藥量超了?”許溶月摁開牆上的開關,剎那間,燈光大開,刺的虞傾眼皮子動了動。
“小賤人在這兒裝呢。”
賀言姝獰笑一聲,揚起手中的棒球棒,許溶月輕呵了一聲,“小姝,先正事要緊!”
“賤人。”賀言姝在虞傾的小推踢了一腳,輕啐著扯開虞傾嘴巴上的膠帶,“既然都醒了,還裝什麼。”
虞傾倏地睜開了眼睛,原本明豔的桃花眼中一片冷寂,目光在賀言姝那張已經整的面目全非的臉上掠過,落在了許溶月的身上。
“賀夫人這是要趕盡殺絕?”
“我只是拿回我賀家的東西而已。”
許溶月眼神透著狠厲,“只要你乖乖聽話,你怎麼來的,我怎麼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