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塔爾芊璱不喜那茶葉的清苦之味,飲了半盞便將茶盞放下,她剛放下茶盞時,正見得杜從嶽拔出匕首,欲朝塔塔爾特摩刺去。
她大驚,忙擋在了塔塔爾特摩的身前。
“兄長!”那把匕首沒有刺入塔塔爾特摩的胸口,卻不偏不倚的刺入了塔塔爾芊璱的心口之處。
“芊璱!”塔塔爾特摩大驚,忙丟下茶盞,抱緊了塔塔爾芊璱:“芊璱,你怎麼了?”
“兄……兄長……咳咳咳……”那匕首正刺中了她的要害,鮮血瞬間從她的口中噴湧而出,她咳了幾聲,便沒了氣息。
“芊璱!”見嫡親妹妹在自己懷裡斃命,塔塔爾特摩心痛的大叫。
隨即便放下了塔塔爾芊璱,對杜從嶽怒目而視:“你這個懿人果然沒安好心,我們好吃好喝的待你那麼多日,你竟然殺死了我妹妹!”
杜從嶽毫不畏懼,忿忿的看著塔塔爾特摩,面色凜然:“不自量力,你以為我堂堂大懿兒女,真的會貪圖北夷的榮華富貴,心甘情願的做你這個十惡不赦的北夷將軍的妹婿嗎?”
“我留在這裡,就是為了要殺了你!”他說著便拔起了身上的落霞劍,朝塔塔爾特摩刺去。
“大膽!”塔塔爾特摩拔出長刀,與杜從嶽在營帳內廝殺了起來。
杜從嶽的武功不是塔塔爾特摩的對手,只打了幾個回合,杜從嶽便有些應接不暇。偏在這時,塔塔爾特摩又衝出了營帳,對外面官兵大聲求救,“快來人,把他給我攔住!”
那一眾軍兵聽到了命令,便蜂擁而至,圍住了杜從嶽。
他自知眼下的陣勢,自己是逃脫不掉了。事到如今,也只能拼死一博了,於是他便不顧一切的衝了過去。
“從嶽,那是從嶽!”此時,夏侯穆清正帶著鸞湘軍殺入北夷軍的營帳,見得杜從嶽安然無恙,大喜:“還好他沒有事,這一次我們一定要勝出,把他救回來。”
“是!”鸞湘軍一擁而上,與北夷軍展開了激烈的廝殺。
此時,杜從嶽已經耗盡了體力,又中了北國軍一掌,受了內傷。
他覺著此刻自己已命不久矣,正想用自己餘下最後的內力,與北夷軍同歸於盡,卻不想,自己的身體似乎被什麼溫暖的東西束縛了住。
回過頭,只見夏侯穆清的滿是淒滄的雙眼,雙臂緊緊的抱著他,“從嶽,你想做什麼,你真的不想要性命了嗎?”
“阿清……”他耗盡最後的力氣,呢喃出了她的名字,便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從嶽!”夏侯穆清驚叫道。便也顧不得其他,扶著杜從嶽殺出了北國軍的陣地,將他帶回了鸞湘閣。
“從嶽,你堅持一下,你千萬不能有事。”夏侯穆清架著杜從嶽焦急而又慌張奔向鸞湘閣,此時杜從嶽已經昏迷不醒,身上的鮮血,沾染了夏侯穆清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