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塔爾芊璱依言坐到他身邊,他徐徐道來:“小多澤看上的那個懿女不是個普通的懿女,她所在的武林幫派,是懿朝首屈一指鸞湘閣,那鸞湘閣的勢力遠非我們的想象。”
“你以為你兄長我能傻到把小多澤送給他們呀,我是先放他去找那個懿女,然後派人跟著他,找個適當的時機,讓我們的兵潛入他們的鸞湘閣,再一舉滅掉。”
“滅了那麼大的一個武林幫派,離我們的勝算,不是更近了一步嗎?我讓他受這五十二道鞭笞之刑,不過是讓他相信我是真心放他走的,如此他也不會懷疑我別有用心。”
,“我會讓行刑之人下手輕一些,不會讓他皮開肉綻,得讓他有足夠的精力回去找那個懿女啊。芊璱,你看,你兄長我的這個主意,高明不高明?”
“原來是這樣啊。”塔塔爾芊璱恍然大悟,對兄長佩服不已,“不愧是我兄長,兄長之計當真是高明!”
“哈哈哈哈!”塔塔爾特摩極其得意,“我們就等著吧,勝券早晚都是握在我們手上的。”
昂沁多澤絲毫不知,他以為自己很快便會見到風夕顏,卻不想,自己已然陷入了塔塔爾特摩的毒計之中。
莫北崖與薛溫如成了親,便一直在紹靖縣。
如今的薛溫如已為人妻,再見人時,已然是少婦的打扮,原本溫柔的面孔上,更添了幾分成熟的韻味,莫北崖亦是極其喜歡的。
二人打算現在紹靖縣過一個月相敬如賓的夫妻生活,再回鸞湘閣稟報葉幽萍,連同夏侯穆清,杜從嶽,風夕顏亦與他們也一同留在了紹靖縣。
昂沁多澤領了五十二道鞭笞之刑後,便已經算作徹底的脫離了北國部落,臨走前,塔塔爾特摩只給了他一些銀兩,便批准他離開了。
那五十二道鞭笞之刑的行刑人下手並不重,五十二鞭打下去,他只是受了些傷,卻沒有像曾經其他的受刑人那樣,到皮開肉綻,血肉模糊的地步。
他也並未多心,只念是行刑人顧念他們多年的情分,不忍心對他下重手。
以防風夕顏見到他再次受傷而擔心,他這一次沒有立刻離開,在軍營中休養了幾日,待到傷痕恢復了些,才離開軍營,前去尋找風夕顏。
為了防止被其他人發現而再生是非,他便選了一個夜深人靜的晚上,去尋風夕顏。他知道,這幾日每至夜深人靜時候,風夕顏便會一個人來到那小巷中望月徘徊。
因此,他便早早的到了那小巷中等候她。
他在一棵梧桐樹下靜靜等候,聽到了那輕盈的腳步聲,他就知道一定是她來了,轉過身,果然看到了那朝思暮想的容顏,他興奮道:“阿顏,我終於等到了你了!”
風夕顏絕沒有想到昂沁多澤會出現在這個地方,竟被他嚇了一跳,退後一步,“昂沁多澤,你怎麼又在這裡?”
昂沁多澤上前了兩步,滿心激動:“阿顏,我就是來等你的啊。阿顏,我終於做到了,我已經辭去了統領之職,我再也不是什麼北國兵了。我們現在終於可以毫無顧慮的在一起了!”
“別過來!”風夕顏喝了一聲,顯然不相信他的話,防備地看著他,“不是和你說了不要再來糾纏我了嗎,你為什麼還要過來。昂沁多澤,你究竟想怎樣,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放過我?”
昂沁多澤怕她受到刺激而發病,便剋制住了心緒,停止了腳步,與她保持著距離:“阿顏,這一次我是真的可以和你在一起了。”
“你聽我說,我和將軍請辭了統領之職,將軍也同意了。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是北國兵了,我和你一樣,只是一個普通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