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穆清隨手拾起一對紅色琉璃耳墜,“就這個吧。”
她又對那老闆說:“老闆,幫我把這個包起來。”
“好嘞!”
這一天,杜從嶽與夏侯穆清在街市上逛了一天,直到落日餘暉時,二人才緩緩而歸。
這些天楚青石授予了二人許多奇門武學的各種典籍,二人一直在楚府上勤加練習,難得如此自在放鬆。
杜從嶽愜意的牽著夏侯穆清的手,緩緩走在路上,看著眼前佳人,溫聲說著,“阿清,你一直以來都很不喜歡楚憐兒,今天你主動讓我送給她禮物,難道你心裡就一點也不吃味嗎?”
夏侯穆清嫣然一笑,“當然不會啊,因為我知道你心裡只有我一個。我討厭楚憐兒,只是看不慣她的矯揉造作,心機深沉,但我並不是因為她喜歡你而討厭她。”
“男歡女愛是人之常情,我也不能說你我相愛,就不許旁的女子喜歡你。倘若她楚憐兒是堂堂正正的喜歡你,我倒也不會為難她。”
“可是她使用那些下作的手段,那我自然不能容她了。不過楚憐兒怎麼費心機,都是她庸人自擾,你知恩圖報,則是你的修養。我既然已經認定了你心裡只有我,何必為了這正當的禮尚往來而吃味。”
杜從嶽摸著夏侯穆清的髮絲,暢然一笑:“如此雍容大度明事理,不愧是夏侯穆清。我所愛的,也就是這樣與尋常女子不同的夏侯穆清。”
夏侯穆清捋了捋鬢邊的髮絲,亦暢然,“我就是這樣的夏侯穆清,我是離經叛道的俠女,自然不是尋常閨閣中循規蹈矩的淑女。”
她頓了頓,又靠近杜從嶽,“同樣,夏侯穆清也只是杜從嶽的夏侯穆清。”
杜從嶽會心一笑,在她耳畔溫聲而言:“當然,杜從嶽,也做夏侯穆清一人的杜從嶽。”
夕陽西下,落日餘暉籠罩著這一雙俠骨柔情的璧人,將這一雙璧人的身影漸漸拉長。
一切的綿綿情意,盡在這默默的執手相攜之中。
回至楚府,夏侯穆清對杜從嶽囑咐:“從嶽,你今早把這對耳飾給楚憐兒送去吧,送完後,你們也就兩清了。”
杜從嶽想了想,又問:“阿清,你不與我同去嗎?”
夏侯穆清只是搖頭:“我不想見到楚憐兒,你去吧,我在外面等著你。”
杜從嶽亦應了:“好。”
二人走至楚憐兒的院門外,夏侯穆清躲到了一側,杜從嶽輕釦院門。
“來了。”開啟院門的人,正是楚憐兒。
“爹,您今天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楚憐兒以為是楚青石,開啟門,頭也沒有抬就直接說道。
杜從嶽只是拱手,保持著禮節淡淡開口:“楚小姐。”
“從嶽哥哥。”楚憐兒見得是杜從嶽,又驚又喜,聲音也帶著幾分興奮:“這個時候你怎麼在這裡呀,你是專程來找我的吧。”
杜從嶽並未答話,將那耳飾的盒子呈上前,“楚小姐,這個是送給你的。”
“送給我的?”楚憐兒心中驟然一喜,忙將那盒子接過,聲音中亦滿含歡喜:“從嶽哥哥,我這不會作夢吧,你竟然專程來送我禮物,你是不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