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婉最後沒有告密,三人有了共同的小秘密,感情更好了些,但是在那之後甘明理沒找到機會繼續嘗試,因為劉三娘不知為何,天天都在家裡,不去城裡忙活了。
雖然時下是有事弟子服其勞,但是劉三娘還是覺得,讓燕婉在家替她照看小孩是不對的,她是收徒弟,又不是收僕人,再說燕婉嚴格算來還是個官小姐,這傳出去沒得讓人說輕狂。
甘明理不能實際操作,就在紙上寫寫畫畫的琢磨,要讓篷布易於拆卸,那像之前那樣層層疊疊的放自然是不行。甘十一出主意說要能有薄薄的,透光的篷布,太陽能直接照進去,就不用每天裝卸那麼麻煩了。
甘明理想了一下,“你這個薄薄的能透進陽光的篷布,比我琢磨這個暖房菜還麻煩,我一個腦袋瓜可不能同時處理兩件複雜的事情,還是省省吧。”
燕婉提議說,有那夏天的竹簾子,是可以捲起來的,兩頭繫上繩是不是好使力?甘明理覺得有道理,而且他調整方針,今年這暖房菜肯定不能往外賣了,他先弄個小的,弄點家裡過年吃的菜出來,這樣的大哥看見是可行的,明年提前準備,再做大些,就能往外賣了。
弄個小的沒那麼打眼,就是阿婆問也好搪塞過去。
十月三十一的時候,甘文理回來了,他下船先回的酒樓,家書上寫了如今是他娘和老四在酒樓照應著。
唐錢兒還在算賬,六子在大堂喊了起來,“娘子快來看,二郎回來了。”
甘理理先反應過來,從賬臺後出來,衝著掛在甘文理身上,“二哥,你可算回來了。”
唐錢兒急急忙忙出來,看到長高又消瘦的兒子,噗噗的往下掉眼淚,“我的兒,你怎麼瘦了?”
“餓不餓?娘讓廚房給你弄些飯菜來吃。”
“不餓,虎娃還在外面,等著我一起回去。”甘文理說,“我買了些給外祖和舅舅的禮品,先放在酒樓,明日再去舅舅家。”
“好。”唐錢兒說,她讓甘理理替他二哥拿東西,又對六子說,“那我就先回去,酒樓你照應著。”
“掌櫃娘子,這兒子回來,生意都不做了?”大堂還有兩桌熟客,聞言就打趣說。
“兒子回來了,還做什麼生意啊?”唐錢兒笑說,“六子,給那兩桌再上一碟下酒菜,我兒子回來高興,請你們吃。”
唐錢兒和甘文理一起回楓樹村,甘理理還得跑新家去,告訴大伯伯孃,他二哥回來了,甘大疑問,“不是說十一月才能回來,怎麼提前了?”
“提前還不好?”鄒小戲白他一眼,拍拍身上的灰,“今日便早些回去,二郎回來得好好高興高興才是。”
春姐有些期盼的看著甘理理,鄒小戲替她問了。“只你二哥回來了?虎娃回來沒?”
“回來了,一起回楓樹村去了。”甘理理說。
春姐面上是掩飾不住的笑意,加速忙完手裡的活,想回去看兒子。
甘文理自從跟了商隊,年初出門,要到年末才能回來,這次回來還是唐錢兒再三請求,甘文理不想母親為難,才提前回來的,商隊給的錢不多,但是好在甘文理腦子靈活,自己夾帶些私貨,也能賺點,再有就是到了別處,有那便宜好的東西就買下來,帶回去給家人。
人人都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