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柔也沒想到一向木訥老實的蕭予琅會張口不認,但眼下都證據握在手中,在她看來就是鐵板釘釘的事。
蘇柔將那布料高高舉起,生怕別人看不見一樣,“二郎,我手上的傷口還是你親手包紮的,你忘了嗎,你不能換了身衣服就不認啊,我可是把一輩子都賠給你了!你不能這麼對我啊……”
王秀蘭見眼下形勢不對,立刻改變了自己的態度,插著腰指著蕭予琅罵道:“好你個下流無恥的東西!娶了蘇南喬還玷汙了我家蘇柔!得了便宜還不想承認,你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
“你的衣服都在我家柔兒手上,你還不承認!村長你也看到了!今兒蕭予琅要是不給個說法!這事兒就沒完!”
蘇南喬對蕭予琅,眨了眨眼睛,主動站出來說道:“你說這衣服料子是我家二郎的,可是有什麼證據?!”
王秀蘭道:“當然有證據!我記得蕭予琅就穿過這個顏色的衣服!去他家裡搜,肯定能把這件衣服找出來!”
“再不濟,這衣服上的繡工也能看的出來!”
蘇南喬裝作很害怕的樣子哎呀一聲,將蘇柔手裡的那塊兒料子拿到手中,煞有其事道:“我家二郎的衣服的確都是娘給做的,真要這麼說的話,我還真得好好看看,可不能讓我自己男人瞞了我去!”
世上沒有哪個女子會不介意自己男人偷偷在外面沾花惹草,就算是那些個大戶人家,男主人妻妾成群,如實她們不介意,又怎會勾心鬥角這個成語呢。
那料子到底是不是蕭予琅的,此刻都是懸在眾人心口石頭。
蘇南喬再次哎呀一聲,眾人第三次倒抽冷氣。
就聽蘇南喬道:“這不是我家二郎的衣服,我孃的繡活兒可沒這麼糙。”
說著,蘇南喬又把料子遞給何翠英,周敏也湊過來檢查。
蕭予琅還不知道蘇南喬偷偷把料子給換了,免不了有些緊張,神色都繃得緊緊的。
似乎感受到蕭予琅的緊張,蘇南喬湊到蕭予琅身邊,小聲道:“料子我換了,沒你什麼事。”
蕭予琅垂眸看向像只小狐狸一樣的蘇南喬,自己也跟著勾起了唇角。
蘇南喬惋惜的搖了搖頭:“做人留一線,我給她留了,是她自己上趕著要毀了自己,我也是沒辦法哎。”
那邊何翠英和周敏也有了結論,周敏道:“這不是我孃的針腳,這三進三出的針腳我娘不會,而且這料子也不是我家二郎的!”
何翠英一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當下理直氣壯起來:“王秀蘭你不守婦德!你女兒也不守婦德!上樑不正下樑歪!蘇柔還不知道跟哪個野男人廝混,現在又要賴到我家二郎頭上!忒不是東西!呸!”
蘇柔人也傻了,崩潰的喊道:“不可能!”
“昨天我就山坡上見到蕭二郎的!”
王秀蘭也有點慌了,狠狠地瞪了一眼蘇柔道,還想著強詞奪理的時候,老村長的好脾氣終於消耗殆盡,手中的柺杖重重的敲在地上,王秀蘭一下子收住了聲。
“鬧夠了沒有!難不成你們兩家就要靠著幾張嘴把事情弄明白?!”老村長走上前,把何翠英手裡的布料要了過去,沉著臉對人群中的人問道:“村裡的女人做繡活兒的不少,都誰會這三進三出的針腳!”
人群中安靜了片刻,然後只有一個婦人站了出來。
那婦人侷促的站在那裡:“是我,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