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鞍前馬後?”周玉衍打斷掌櫃的話,冷笑道:“你是不是忘了,酒樓是酒樓的生意,賭坊是賭坊的生意,別把賭坊的那一套規矩用在我的酒樓上,我可沒讓你這麼幫我鞍前馬後。”
“我給你的錢也不是白給的,以前的事我大可不計較,怪只怪你今天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那掌櫃的心知今兒個怕是在太歲爺頭上動土了,當下再也不敢多說什麼。
跟著周玉衍的侍從在回去的路上問道:“主子,蘇南喬再怎麼說也成了親,就算她和那個蕭予琅之間沒什麼感情,倒時您把蘇南喬帶回家,老爺子怕也是不會高興。”
周玉衍從容道:“我只說會成親,可沒說會和怎樣的人成親,我能帶回去已經很給那老東西面子了。”
話是這麼說……
但總覺得自家主子能有更好的,為什麼偏偏要一個已經成過親的女人……
傳說中的一見鍾情竟然能發生在自家主子身上,真是讓人無法理解。
蕭予琅二人回了家,路上誰也沒有提起鎮上發生的事情。
關於蘇南喬那一腳迴旋踢,蕭予琅當時並沒有看的很真切,只是驚訝於他那膽小的妻子竟然能把人打飛……不管蘇南喬是什麼樣子,都是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自然要自己去慢慢了解,蕭予琅相信,總會有那麼一天,蘇南喬會對他敞開心扉,將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展示在自己面前。
因為蕭予琅頭上的傷在後腦勺,又沒有包紮,蕭予琅不提,蘇南喬就也不吭聲。
畢竟給家報喜不報憂,是從古至今的優良傳統美德。
蘇南喬把今日在鎮上掙來的錢都合算了一下,加上逢源酒樓賠償的那些錢,足足有五兩銀子呢!
如果算上蕭予琅的錢,也快有十兩銀子了。
又是一筆不錯的收益!
蘇南喬把錢先放在桌上,拿出自己練手縫出來的小錢包,笨手笨腳的把最後幾針補了上去,減掉線頭時,蕭予琅剛好進來放東西。
蘇南喬連忙叫住人,將小錢袋子遞到人跟前,說:“我看你的錢袋破了,這個是我練女工隨便繡的,不好看,你先將就用,我再做個更好的給你。”
蕭予琅愣了一下,才抬起手把那個錢袋子接了過來,小錢包軟軟的,上面繡的兩隻鳥歪歪扭扭的,在蕭予琅眼中卻甚是可愛。
除了她娘會給他做一些貼身的針線活,蘇南喬是第一個給他繡錢袋的人。
村裡也一直有個說法,女孩子碰到自己喜歡的人,都會把親手繡一個錢袋子送給自己心儀的物件,是不是說明……他的妻子也是有點喜歡他的。
蕭予琅的手指在那歪扭的針腳上輕輕摩挲著,低聲說了兩個字:“好看。”
自己繡成什麼樣蘇南喬能不知道,跟何翠英繡出來的一對比那簡直就是車禍現場!能好看到哪去!
不過蕭予琅說話一貫只挑好聽的說,這種睜著眼說瞎話的誇讚讓蘇南喬趕到十分心虛。
蘇南喬不好意思道:“我剛和娘學女工,笨手笨腳的,兩隻鳥我都繡了好幾天!結果還是那個醜樣子!”
蕭予琅倒是不嫌棄:“鴨子挺可愛的。”
蘇南喬倒抽一起:“那是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