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黎拎著酒壺長腿踏進奢靡堂皇的宮殿。
垂地的錦緞紗簾質地昂貴,勾嵌了細碎的水晶,堪比星辰璀璨的大燈頂吊下的夜明珠照亮了整間內室,鎏金海獸金鼎雕花鏤空煙盞縷縷溢位輕渺的白霧,徐徐上升又漸漸消散,徒留餘香繞樑。
蒼白修長的手撩開紫色珠簾,便感到一股撲面而來的寒意。
蚩黎好笑地睥向盤腿坐在屋內正中央寒玉石床上的閉目打坐的白衣男子。
聽到有笑聲,本在閉眼的的男子赫然睜開眼,清潤的墨色眼眸流轉著一股讓人治癒的溫柔。
白衣男子醒來第一瞬間並不是先責備蚩黎打擾到自己修煉,而是先從懷中心臟處拿出一物。
受了體溫包裹許久的玉石還是熱熱的,透過皮肉感覺到的其他氣息讓他溫潤如玉的臉龐柔了些。
濃烈清香的酒氣靠近,白衣男子眼見地有點慍怒:“我說過多少回,若沒事不要出現在這裡,總是記不住自己的身份!”
蚩黎仰頭給自己灌了一口酒,沒理會男子的話,煙色的眼尾讓和他白衣男子如出一轍的容顏看起來邪氣極了。
直徑邁入,走到一側的軟塌坐下,垂感十足的衣袍鋪散了整個腳踏,蚩黎勾起嘴角,盯著男子手裡的東西,動了動眼眸:“我什麼身份?當然是魔域的首領,而你,不過是魔域收留的一個廢人罷了。”
這話一出,白衣男字潤玉的面容出現一絲崩裂。
攥緊還溫熱的玉石,他卻是嘲諷:“沒有我,哪來的你?你今日所得,不過是我施捨的而已。”
蚩黎臉色一沉,而男子則是眉眼帶笑,無聲地在嘲笑他。
兩人再一次吵得不歡而散。
臨走時,蚩黎回頭:“忘記告訴你了,我的人已經滲透進氣宗,時機一成熟,踏平氣宗指日可待!到時候,這個破地方就留給你了!老子就不稀罕了。”
成功的讓白衣男子的氣息繚亂起來,蚩黎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內室。
空寂的現場只剩男子一人,他皙白秀長的手撫上丹田處,苦笑,那裡已經感覺不到任何力量,修為也是所剩無幾。
無論他怎麼努力修煉,力量都會很快消散。
就自己現在的狀況,連普通人都難打得過,如何還敢出現在他人面前……
氣宗雲鶴峰後山,蕭寒煙身邊站著三位長老,四人看著被結界控制地翻湧雲層,眉頭已經持續了將近一個時辰沒有鬆開。
青志長老與青月長老面面相窺,搖搖頭。
“宗主昨夜可曾發現近日天象有何異常?”說話的是青松長老,他摸著鬍子很是疑惑。
蕭寒煙垂下眼睛直搖頭。
青松長老掐算手指,卦上顯示也是沒有任何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