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尺凌抬頭看了看我。
“麻子推磨轉圈坑人。”說完,我就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三尺凌什麼都沒說,只是又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他的手下彷彿嚇傻了,不過一想也是,他凌千佛怕過誰啊,不服的直接做掉,都懶得跟他廢話,浪費唾沫。
我估計是這樣說他還能活下來的為數不多的人。不過到底是每天刀尖上舔血的人,他的手下眼裡的驚嚇也不過只是一瞬間,轉眼間就又變成了一張張死人臉。
火舌頭把地面舔了個遍,燒的那叫一個乾乾淨淨,我心想,就現在的空氣質量,有哮喘的估計都夠他死百八十遍了。
不一陣,地面就裸露了出來。原來是一座小山,旁邊種了棵雲柳,這棵柳樹還在燒著,打眼一看,這棵樹的樹樁至少得五六個人才能抱過來。
算盤說
“哎,真是可惜了,這估計是現今唯一存世的雲柳了,這要是讓那幫研究古生物的老教授們知道了,跪在地上哭出血的心都有了。就算是劈一劈當柴火燒燒也是好的呀,就這麼在這燒了真是一點貢獻都沒做啊。”老夜拍了算盤一巴掌說:“行了,別廢話了,要不你抱著樹哭一陣啊。”三尺凌說:“老不死的,下去瞧瞧啊。”白無常沒有理他,縱身跳了下去,三尺凌暗罵了句
“老不死的”也跟著跳了下去。算盤看著洞口離地面的距離,就往後退了兩步,兩腿嚇得直打顫,哆嗦的說:“又...又要跳啊。”我瞟了一眼他說:“老夜,要不讓鍾修請他下去吧。”算盤一聽,又要被鍾修一腳踹下去,那簡直是又一大型社死現場,還不如自己跳下去,還體面點兒。
一個助跑,就跳了下去,雖然摔了個狗啃泥,但是總比被踹下去再摔個狗啃泥要強的多。
我和老夜也沒多廢話,就直接順著繩子爬了下去。我們跟著白無常來到了小山的山坡上,算盤一邊揉著屁股一邊在後面罵我和老夜不地道。
由於大火,小山上的植被已經燒禿了,所以簡直就是禿子腦袋上長蝨子顯而易見。
山坡上有一個洞,洞口用一塊大石頭堵上了,那塊石頭就好像是從洞口上取下來的一樣,那叫一個嚴絲合縫,但是直覺告訴我們洞裡面絕對有我們想要知道的東西。
老夜說:“鍾修,把洞口開啟。”說完,鍾修和其他幾個夥計就用軍鏟撬,甚至是推,但是都打不開。
我說:“看來,不是這麼簡單啊,估計是用了機關。”我心想:周穆王這是多怕自己的秘密被發現啊,裡三層外三層的機關不說,都到了門口了,都得再折騰一遍。
三尺凌他們,在洞周邊找機關。找了半天是一點收穫都沒有,我們坐在地上乾著急。
就在這時,雲柳那邊傳出了聲音,然後就看到洞口的石頭開了。原來那個雲柳就是洞口石頭的機關,只有將雲柳倒掉,洞口才能開啟,沒想到三尺凌的一把火還一石兩鳥了。
只能說,瞎貓撞上死耗子,走了狗屎運唄。根據以往的經驗,我們沒敢直接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