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使不得!那日見大哥手刃兇徒萬餘,洋風心底甚是痛快,今日大哥在此留宿一晚,乃是洋風幸事,洋風又怎能收大哥如此厚禮?”洋風推辭道。
於尊笑著搖了搖頭,道:“姑娘!自不必客氣,手抄本雖有些鄙陋,但其中亦涵大道!洋風妹妹,若是修煉此書,定會氣質斐然,終有一日,武道亦將大乘!”於尊笑道。
又道:“觀姑娘一言一動,於尊心底自是清楚,姑娘乃是修煉武學之奇才!姑娘便勿要拂於尊的好意了!”
洋風這才允了,只是猶有一絲拘謹!大抵是,這份大禮,太過貴重所致罷!
有道是,“君子之交淡若水!”,若是,這甘甜的水中,泡上一壺龍井,倒也可以大話家常,宜興大方了罷!
如洋風一般的女子,應有一分颯爽英姿的英武之面,若是修了這本奇術,倒也會令她有一分小女子的婉約之態!年華會更加的清澈,而容顏則會變得更為秀美。
在洋風家中住了幾日,這幾日時光,雖清淺,但卻尤為的清晰,即便離開後,也會記得女孩兒的一顰一笑罷!
優雅得體的女子,清新脫俗的女子,一臉笑意的女子,皆是她——洋風!
便要離去了,捨不得!得知洋風的母親,業已被鳳梁國尋了去,心底不免有些悲傷,亦有一分怒火,灼灼燃燒著,雖許諾,若是來日,有機會再臨此境,定要將其救出!
相望眼,相忘於江湖......
走了,回頭望一眼來時的路,猶如昨日,時間如此的清澈,世間如此的愧麗,每一處風景,都是一份難得的回憶,而轉瞬間,一切皆已不復!
難得回頭再望一眼,口齒囁嚅道:“姑娘!有機會再相見!”
離開是早已寫好的詩句,如流水般,涓涓細流,如山嵐般,輕盈瀟灑,如月華般,清淺如溪,如山河般,愧麗入懷。
臨走前,洋風拉住於尊的右手,將一封信塞給了他,“大哥,請你務必要將這封信交給女皇陛下!”
於尊愣了愣,看到這封熟悉的信箋,他只覺心間,發出了一聲轟然巨響,“這信箋......我似乎見過!”
可洋風的雙眼,卻沒有任何的波動,她應是早就料到了罷,“那你定是見過了我的父親!”
聞此言,於尊心底一怔,他的眼神略有些恍惚,瞠目結舌,道:“你父親?若是你父親......豈不是......”
洋風用雙指抵住於尊的唇,輕言,道:“別說了!相信我!他們都未死!”
於尊晃了晃神,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以及握在掌中閃爍碧藍色的源天刃,嘆道:“這!簡直是個奇蹟!他們的喉嚨明明已經被我......”
只是,此刻的洋風,卻面色如常,笑道:“若是劈在一些土石上,那些土石也定會崩潰,若是如此!我的父親,又豈會被你殺掉?”
言及此,於尊的心底又是一片震驚,他的臉色略有些難堪,道:“妹妹!你定要好生修煉那本《碧書》!”
女子笑吟吟地點了點頭,溫暖的瞳子,就彷彿七月的雲,八月的天,九月的雨!
“哥哥,是不是經此一別,便再也沒有機會相見了?”她的心底,頗為的苦澀,溼潤的雙唇,被風吹乾,變得乾澀,起了皮屑。
於尊笑著搖了搖頭,或許,此刻的他,只是在偽裝罷了,“終有一日,還會相聚,縱然天涯海角,縱然海枯石爛!”
“嗯!若是有那麼一天,那麼洋風,必會守在大哥身邊,不離不棄!”她的笑眼,宛如月牙,她是真的在笑,可瞳子內裡的那片憂傷,卻亦是真實存在的。
“洋風姑娘,且行且珍惜罷!我相信,你定會尋到在你生命中對你至關重要的那個人!”
他舔了舔雙唇,又道:“至於我——於尊,乃是草莽之輩,姑娘不必太過牽掛,若是有一日,能再相見,願我們的曾經,猶如此時,歡樂洋溢,心無雜念!願我等,歸來皆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