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法,在半空中劃下了一道道印痕,那道道印痕化為了一片片古老的符文,那符文印刻在高天的深處,而這時,數股玄焰自他的體內湧出,那數股玄焰呼哧呼哧的燃燒著,而那片片古老的符文,亦在玄焰的灼熱的溫度下,發散出一道道激流般的水韻。
天色漸亮,躲在一旁的那位惡人,此刻也終將壽終正寢,輝勳笑晏晏地走向那惡人身邊,卻未見他使些什麼招數,那惡人的頭顱便化為了一片血霧,連同骨頭渣子四散在長風中。
千麗捂住嘴,一個勁兒的吐,葉禾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後背,笑道:“想必師妹還未殺過人罷!”
千麗幽幽地望著葉禾,道:“你何時成了我的師姐?”
葉禾笑吟吟地望著輝勳,道:“前輩可否收我為徒!”
輝勳的瞳仁裡,溢位一絲異彩,而此刻葉禾的身體,好似不屬於了她一般,她靜靜地站在那裡,鋥亮的眼神中,淹沒著些許晦暗的神采。
輝勳哈哈一聲大笑,葉禾如夢中初醒般,當即跪拜在地,道:“望老祖收葉禾為徒!”
輝勳笑吟吟地望著葉禾,幽幽道:“你怎知我會收你為徒?”
葉禾笑道:“方才老祖就未將眼神從我的身上離開,葉禾自是會意!”
輝勳道:“你這小兒,倒是靈便,你可知你身上負有什麼秘辛?”
葉禾一臉朦朧,搖了搖頭,道:“徒兒不知,望老祖成全!”
輝勳哈哈一聲朗笑,道:“你乃是至陰的體魄,確是修煉陰功的最佳人選吶!”
這時,原本有些睏乏之態的寸天,忽的醒悟了過來,他怔怔地望著葉禾,難以遏制心底的震驚,道:“這女娃娃,當真是至陰之體?”
輝勳笑道:“你這老兒,卻也有看走眼的時候罷!”
寸天低聲喃喃道:“難道那老婆子也未死?”
輝勳一臉笑意道:“怎麼?沒想到罷!”
寸天臉上略有些傷感之色,道:“確是我未曾料到的!”
他頓了頓,舔了舔乾澀的唇舌,道:“她.......過得......還好嗎?”
輝勳笑道:“自是比你我二人都要好得多!”
“那她在哪裡?”寸天臉上漸多了些許喜色,道。
輝勳嘆了口氣,道:“她自會出現的,你且帶這娃娃,暫時先回宣宮罷!”
這時,葉禾一臉憂鬱,道:“老祖不收我為徒了嗎?”
輝勳嘆道:“你這娃娃倒是心急,我何時說過我要收你為徒了!倒是那個老婆子淨蓮喜好你這般的孩兒!”
寸天幽幽道:“不如你先入我門下,待時機成熟,淨蓮出現時,爾再入那淨蓮的門下!如何?”
葉禾嘆道:“可葉禾既入了您的門下,又如何再入淨蓮前輩的門下?”
寸天哈哈一聲大笑,慧黠的眸子裡,漸多了些許欣賞的顏色,道:“既如此,你便暫且留在宣宮內,倒是些吃食衣物,也不曾匱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