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謝家的家事，於佳薇也沒有想要多問，繼續就方案流程做了調整。
她把謝芷愛提出的幾個點在檔案上標註後，想要起身離開。
“謝夫人，如果沒什麼別的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謝芷愛靜靜地注視著她。
“你心裡就沒有疑惑麼？”
於佳薇腳步停下來。
“為什麼你會和雪桐長得像，為什麼你會和馮瑞芳長得沒有一點相似？”謝芷愛說，“我找你媽媽到底說的什麼？”
於佳薇轉過身來，對上謝芷愛的視線。
“謝夫人，我不去跟你追究我媽媽的車禍，並不代表我就預設了你和謝英波的說法。”
“不管你信不信，就算馮瑞芳當年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也不會用車禍這種方式去害她。”
謝芷愛仰起頭，看著於佳薇的一張明豔的小臉，“你是不信我說的了？”
“您說了什麼？”於佳薇似是疑惑。
“你不是馮瑞芳的親生女兒。”
謝芷愛平平無波的說出這句話，卻在於佳薇的心中乍起波瀾。
她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其實馮瑞芳車禍後，她第一次來到謝家，和謝芷愛交流之後，她心中其實有疑惑。
可她不是一個愛鑽牛角尖的人。
謝芷愛站起來，朝著於佳薇走過來。
“可我也不是不明辨是非善惡的人，馮瑞芳撫養你長大，就算是她本身沒有多優渥的條件，卻也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給了你最好的生活，我找她來，也只是討論想要叫你重新回到謝家這件事情。”
於佳薇看著面前這張妝容精緻，保養到眼角都沒有一絲細紋的臉，喃喃問：“為什麼？”
謝芷愛嘆了一聲。
“她剛生下來的時候，她的心臟先天不健全，不到兩歲就死了，”謝芷愛轉身拿起相框，“這是她一歲九個月的照片，看起來又弱又小，是麼？”
於佳薇偏頭看向那相框。
小女孩看起來瘦小，就連頭髮也是稀稀疏疏的模樣。
“到底是……我沒能從死神手裡搶人，我當時痛不欲生，悲痛欲絕我幾乎抑鬱，幸而當時雪桐的到來，才緩解了我的心傷，可後來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