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悅胸脯猛烈起伏了幾下,說:“可是按照鑑寶大會的規矩,我完全可以推辭現銀交付時間啊,只不過眼下喬家的錢莊一時沒有那麼多現銀,有些困難而已……”
林向東一聲冷笑,說:“怎麼你還不明白嗎?這一次歐修作是有備而來,他分明早就布好了陷阱!我記得聽二叔說過,他歐家多年前還曾在程家入過商股對吧?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們程家很可能要後院起火了!”
程如悅神色大變,一大一小的兩個眼睛死死盯著林向東,像是要從他臉上尋找到答案。林向東面不改色,衝樓上包房微一努嘴,說:“那個穿白色長衫的傢伙,你們認識對不對?雖然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是我有一種感覺,他跟歐修作已經做了套,就等著你往裡轉鑽,下一個出手跟你交鋒的,很可能就是他!”
程如悅到底是經歷過大場面,雖然無比震驚加惱怒,卻還沒有失了方寸,深吸一口氣,冷冷的說:“可我為何要信你?也許只是喬家和高家那邊出了點意外,也許這邊的事情根本與程家無關,也許下一件寶貝根本就不會有人來搶呢?”
“哈哈,這麼的也許湊到一起,也許你就真的相信了呢?”林向東揶揄的說道。
一盞茶的很快過去,在場所有想看熱鬧的人不由開始竊竊私語起來,臺上的女子這一次看程如悅許久沒說話,明顯有些失望。
就在他準備喊出最後一句是否溢價時,程如悅目不轉睛的看著林向東,低聲說道:“王登全,繼續溢價!”
王登全抬手,大聲叫道:“兩萬兩千兩!”
林向東只是微微一笑,什麼都沒有說。程如悅的意思很明顯,林向東說的這一番話,引起了她的警覺,但是她還不能完全相信,或者說是不敢相信,即使明知道這是個陷阱,但是她仍然無法避開,因為她根本不能放棄這件絡彩珍珠衫!
絡彩珍珠衫靜靜的躺在競拍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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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串串珍珠和玉片在光線的照射下,發出炫目的光芒。林向東無從知道這見珍珠衫的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但是很顯然對於程如悅或者說是對程家,這個秘密早已遠遠超越了珍珠衫本身的價值!
精神力的過度消耗,讓林向東感到一陣陣的睏倦和噁心,但是他卻不敢讓自己睡過去。因為如果不能組阻止歐修作,也許程家這次真的要面臨一場空前的危機!
還好經過短暫的休息,他的身子漸漸恢復,腦子裡的紅色光球也再次消失,如此看來這光球對他的身體造成的傷害是可逆的,只要稍加休息,便可再次將消散的精神力重新在身體裡漸漸凝聚。按照這個恢復速度,不超過半炷香,林向東覺得自己應該可以恢復如常。
可是別說是半炷香,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連透透氣都顯得十分的奢侈。因為林向東看到歐修作忽然側了下身,正跟他的手下耳語著什麼。
媽的,橫豎是這一回,拼了!
林向東一咬牙,屏住呼吸,再次強行催動起全部的精神力,這種嚴重超出負荷的感覺,就好像是機器過載一陣翁鳴。他腦子裡剛消失的光球瞬間又隱現出來,發出一股異常耀眼的紅光。
與此同時,林向東只感覺整個身子就好像被捲入巨大的漩渦中、身體都要被榨乾,太陽穴突突亂跳,額角青筋根根迸起。
林向東害怕自己會因為抵受不住而昏迷,用力咬住舌尖,用疼痛來使自己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