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雖然說話聲音很輕,但是林向東如今的耳力極好,還是一字不落的落入他的耳中,當聽到這兩個人名時,他的神情不由一震,心說這老小子到底什麼意思?難道是想聯合起來對付我?
說話間,房門推開,那漢子帶著幾人進來,當週丙正看見坐在桌前的林向東時,神情也不由一怔,估計他也沒想到,這小子會在這兒。
“都坐下吧!”黃世英吩咐下人拿來碗筷,開口道:“幾位可都是青崖城首屈一指的人物。百忙之中能抽空來我這裡,可謂是給足了我黃某人顏面。”
“黃老,言重了,我們都是您的晚輩,能來看您那是應當的。”最先說話的是周丙正,這老小子變得很是規矩,說起話來也是有一說一。
“向東啊,是我叫你來了,我給你引薦一下吧。”黃世英笑了笑,看向林向東,說:這位是城東的老大邢大江。這個是福源錢莊的相掌櫃。至於博樂坊的周掌櫃,我就不用多介紹了吧。聽說最近您們兩家的鋪子可是打的火熱。”
林向東神情微愣,心說老頭這句話明顯是在挑事兒啊,笑了笑說:“我和周掌櫃是正常的行業競爭,算不得什麼事。”
這時旁邊的邢大江,突然站了起來,哈哈大笑道:“哦,原來你就是林向東啊。我瞧著這麼眼熟。聽說你小子有點意思啊,空手套白狼的手段極好。周掌櫃,你可得多小心啊,我覺得你鬥不過這小子。”
“刑老大說鬥不過,那我就鬥不過。”周丙正難得這麼乖巧說道。
“你看你,在青崖多少年了,一點志氣都沒有啊?喝酒啊!”邢大江端起酒杯給周丙正碰了一下,轉頭對黃世英說,道:“老爺子,我也敬您一杯。”
飯桌上的氣氛,有些不太活躍,林向東坐在那裡,眼觀鼻,鼻觀心,不動聲色的望著三人,不明白這老頭葫蘆裡到底買的什麼藥。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黃世英眯著眼睛看著他,說:“有道是少年出英雄,不過還有句話叫薑還是老的辣,你覺得您能鬥得過周掌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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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向東此時喝的有點多了,抬頭看了他一眼,看來這老頭今日把他們幾個叫來,明顯是想挑事啊。
冷笑一聲,道:“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其樂無窮,鬥得過,鬥不過不是我決定的,而是市場決定的。鹿死誰手,咱們可以走著看。”
“林掌櫃這話說的也太誇大了吧?”周丙正此時也帶著幾分醉意,嘿嘿笑道:“你的情況我知道,你那賭坊的營生賺不的銀子,就兩個月,兩個月你再賺不到銀子就得關門了。”
“真的嗎?周掌櫃,你再抗兩個月就好。”邢大江這廝看熱鬧不嫌事大,用手指著林向東,道:“這小子底子肯定沒你厚實,拖也能把他拖死吧?”
“若是如此,我就不要在青崖縣混了。”周丙正帶著幾分嘲諷,嘿嘿一笑,道:“他還是太年輕,不跟他一般見識,至於金沙賭坊,用不了兩個月。”
“看來周掌櫃已經找的對付在下的辦法了?”林向東嘴角冷笑。
“你拿什麼跟我鬥?”周丙正眼睛瞪著他,趁著酒勁喝道:“我如今可是有兩個賭坊,就算一個不賺錢,另一個照樣能想辦法獲利,稍微虧得銀子不怕。你以為仗著城南城北的鋪子的那點保護費就跟我抗衡?不怕告訴你,我已經說服了城東一半的富戶,給我的賭坊入乾股。這麼多銀子就算砸也能把你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