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孩子到手,召喚弓口中一聲長嘯,花子與黑衣死士頓時紛紛向四面而去,方向不同,地點不同,一時間官兵們東追西攔,卻抓住的極少,縱然抓住了,到了手中,皆是已服毒身亡者,武飛雲站在死屍遍地的街道,臉色鐵青,本以為,來的不過是於瑞安餘黨,卻不料冷公子本人已到東都,是自己大意了。
“給我連夜搜查所有地方,就算把東都翻個遍,也要把孩子給我找出來。”
渡口小船已經等待多時,無瑕將手中孩子遞給了鄭國侍衛,問道:“太子人在何處?”
“稟公子,太子說,他要在東都多呆一段時間,讓屬下帶了孩子回雲城見冷二爺。”
簡直胡鬧,但是時不等人,這東都馬上便會戒嚴,無瑕無奈,細細看了孩子一眼,叮囑道:“路上一定小心,這孩子到了鄭國,讓冷二叔修書報安。”
“是!”
那孩子已經醒來,卻不哭不鬧,無瑕輕嘆道:“我一定會救了你爹爹出來,讓你們父子團聚。”孩子又豈能聽懂那話,卻滴溜溜睜了眼珠子對著無瑕笑了,那笑如此可愛無邪,令人心生疼惜。
“去罷!”
小舟輕泛而去,無瑕怔怔呆在河邊,直到那小舟遠離視線之外,才回過神來,卻覺心中刺痛,用手抓了胸口,眼中居然落下淚來。
那一掌重重擊在了那胸口,面具摘下的那一剎,他可看清了自己的容貌?
我不是故意出手傷你,如果不那樣,為救這孩子而死去的人豈不白白犧牲性命,白炎!你可恨我?
成樂的不辭而別,東都街頭的避而不見,此時此刻狠狠擊在胸口的一掌,我想,比較無情的人是我,你卻還是那麼傻,痴兒吶,你要何時才能放下!
小侯爺失魂落魄的回到了錦繡閣,南宮熱河追於身後,問什麼都不答,身子坐下,小侯爺輕咳一聲,居然吐出一口血沫來。
南宮熱河頓時驚得失了顏色,見小侯爺捂了胸口,奔過去拉開他的衣服一看,胸口處一道掌印赫然入眼。
“誰人出手傷你?對方武功勝於你很多?我的爺,你倒是說句話呀?”
“南宮,這傷不在外面,在心裡。”小侯爺將手揪在了胸口:“他便如此厭惡我,連話都不願與我說一句,頭也不回,如此決絕而去,我這心裡,痛!”
“我去找太醫。”
小侯爺卻一把抓住了南宮熱河的手臂:“此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小傷而已,不必如此驚慌,如果皇上知道了,難免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你去罷,我休息一下就沒事了。”說完也不去看南宮熱河,徑直走到床上躺下,南宮熱河怔怔站了半晌,終長嘆一聲,出了門去。
面具摘下的一剎,小侯爺其實並沒有看清面前之人,那一掌突然擊來,令他毫無防備,那人轉身便沒,可是,那近在咫尺的一抹冷香,在心頭抹不去,那是無瑕身邊總是縈繞的味道,那味道,令自己心扉痛徹。
無瑕,不要這樣對我,究竟我做錯了什麼,令你如此厭惡我,我只是,想見你,只是想見你!
無瑕靜靜跨入小院,鄭澈軒站在院中,見他回來,正欲開口,無瑕卻已從身邊一晃而過。
“太子請休息了,無瑕今日乏了,有事咱們明天再說。”頓了頓,又道:“從今日開始,這東都自此便不會太平,太子就靜心呆在無瑕小築,沒事,便不要出門了。”
鄭澈軒沒有答話,卻伸手將無瑕手臂一抓,將他拉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