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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可是武飛雲有訊息來了?”看著百里手中的紙條,李宗治淡淡問了一句。百里點了點頭,並未將紙條遞上。李宗治料到定未有那二人的訊息,是以也不去向百里索要,只飽蘸了墨,慢慢勾勒著筆下畫卷。
“已經過去大半年了,皇上……是否確定還要讓人找下去?”百里意有所指的說了一句,李宗治手中墨筆微微一頓,突然笑道:“你其實是想提醒朕,放武飛雲出去便是個錯誤,對不對 。”
百里沒有否認。
李宗治細細勾完筆下那人的輪廓,才輕輕吐了口氣,放下筆端起了一旁的茶杯,輕抿一口悠悠說道:“你知道,朕為何不讓你殺了凌峰嗎?”
百里搖了搖頭。
武氏父子倒臺之後,曾經與他們有過往來的官賈商戶皆或殺或貶,早已不復從前,凌峰作為武飛雲手裡曾經最為得力的影刺頭領,在被朝廷秘密捕獲之後,卻只是被囚禁而未殺掉,這一點確實讓百里不解。他知道皇上留下武飛雲必定有他的理由,可是,武飛雲此人甚為狷狂,十分難控,他如今帶在身邊的人皆是自己一手調教,自然不會真心聽命於他,可若皇上讓凌峰跟隨他的話,難保他們不會再生出異心來!
“當一個人一無所有的時候,他做事往往會不顧惜自己的性命,為達目的不擇一切手段,這樣的人才是最難控制的。”
“皇上的意思是,讓他心懷希望,給他一個在這世上還能信任的人,讓他有所顧忌,有所留戀?”
李宗治沒有回答,只又輕輕抿了口茶,然後拿起桌上放著的一張面具,輕輕撫摸著道:“他自然心中有著留戀,那若水小島他曾保護得那麼好,島的主人如今音訊全無,他又怎會不心存留戀。五日之後,你將凌峰放出大理寺,讓他跟在武飛雲身邊,再讓他帶個口訊,就說,若水小島的主人……他回來了!”
指尖下那微笑的容顏一如既往,那張從小侯爺府搜出來的面具因大火而被燒去了一小塊,卻依舊栩栩如生,如血滴落的硃砂彰顯著主人獨特的美麗。
“白大夫,謝謝你,謝謝你了。”拿著藥包的村民對白水千恩萬謝的鞠禮,白水忙忙的將手一擺,替他把孩子放上後背,然後輕聲叮囑道:“這藥一天三次,記得文火煎熬,讓孩子多喝熱水,注意保暖。”
“是是是。”村民揹著孩子出門,到了門口突見一人,腳步一頓,揚聲說道:“炎哥兒,正好,我家這孩子今日病了,去不了學堂,正要著人去跟先生說一聲呢,你來了正好,替我帶句話,就說三日之後我家小寶兒再來。”
“行嘞,朱大哥,您慢走。”白炎應了一句,讓開了路。
白水在門內聽他二人對話,知道白炎過來,突然心中有些慌。
“白姑娘。”
她剛剛轉身,白炎已經提著食盒進了門,看她背對自己,也不在意,只微微一笑,揚著手裡食盒說道:“風流做了好吃的,我特地拿了一些過來給你和凌婆。”
“啊,好。”白水有些不自然的應了一句,正要伸手去接,白炎卻已笑嘻嘻的踏步上前,將食盒往她手裡一放,然後走到藥架旁邊端起了簸箕,說道:“我看天快下雨了,正好,我幫你將這些都收一收,你一個女孩子家,力氣總是差一些的。”他說完將重疊的幾層簸箕往上一託,輕輕鬆鬆的就端進來屋。
凌婆正坐在屋內縫補衣服,見他進門就是一笑,揚手叫到:“白家小子,我那閨女呢?他沒來啊。”
白炎知她問的無瑕,是以順著她答道:“還在學堂呢,今日風流大哥做了您最喜歡吃的肘子,無瑕特地讓我給您盛了一碗送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