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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死士,冷酷,無情,心無牽掛,以己身搏對方之性命,絕不留情!而將士者,熱血,忠誠,戰場之中唯主帥者為先,這是一場力量懸殊的戰鬥,雖然知道衢州定兇險重重,卻沒料到此地竟已經被對方全然掌控。
小侯爺甩開了一人,飛身一躍上了屋簷,見大街小巷中皆是黑影,心中暗道不好,回頭衝著廝殺中的南宮熱河叫道:“發響箭!”
衢州城中尚且如此,只怕河道上也已經伏兵重重,他們是常年在江面打滾的匪賊,熟悉水性,若不提醒自水面過來的川西軍,只怕情況堪虞。糧草從河道走,現在極有可能還在渡口,若能拖延幾分,或許莫將軍所帶之人能夠趕到。
“小侯爺小心!”
一道流矢從身邊擦過,小侯爺口中唿哨,身形不頓的向前奔去,烏騅嘶鳴著撞開了阻擋之人,從街道疾馳,隨著小侯爺一同疾奔。
見小侯爺向著滄江方向而去,明威飛身上馬,緊隨而上,南宮熱河見狀大喝一聲抵開了身邊的死士叫道:“所有人隨著小侯爺往前衝!”。
一道沖天的嘯鳴響起,莫進平站在甲板上抬起了頭。他們從水路搜尋下來,並未發現大規模的船隊,卻也受到了小股襲擊,因而耽誤了到達的時間。
“將軍——”程逵在身後大喚了一聲,莫進平回身道:“小侯爺可能中了伏擊,前面不遠處就是衢州,傳令下去,二十人為一小隊,放小船下去上岸,大船依然前進拉住對方視線,切記,若無法拖住轉運糧草的隊伍,也定要護小侯爺周全!”
“是!”程逵領命而去,莫進平站在船頭,望著黝黑的江面,心中忐忑不安。甄德陸此次為何如此猖獗,敢於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莫非此次轉移出去的糧草遠不止長逾那些?
十條貨運大船陸續開動,待小侯爺趕到江口,已經只剩下三艘船還在上貨。
如此多的糧草,他們竟敢這般明目張膽的運送,當真已經視國法於無物,讓人忍無可忍!
寒芒直鎖咽喉,小侯爺身若蛟龍翻騰,一路廝殺直奔了渡口而去,其中一艘船隻已經裝備完畢,正抽去跳板,起錨離去,小侯爺喚來烏騅飛身而上,拉馬迴轉大喝一聲,烏騅身如疾電蓄力而奔,竟從渡口處飛躍過數米河面,跨上了甲板。
“殺了他——”明威打馬緊追,那馬卻在半空失足,他提氣一躍,藉著馬身躍上了甲板,直衝了小侯爺而去。
此人好剛猛的功夫!
長槍被明威一個飛劈,小侯爺雙臂一麻,抬眼見面前那人一身黑衣,面覆黑巾,看不真切面容,然一雙眼在黑夜中閃爍,倒極有氣勢,心知絕非泛泛之輩,遂丟開眾人,全力以赴此一人。
沿江岸突然出現數隊人馬,動作迅疾的向著江口靠攏,明威一見便知是莫進平的川西軍趕到,此刻已經只剩三艘貨船,糧草運走了十之七八,但仍需拖延了對方的腳步,以便走掉的船能有時間到達左何鏜的接應之處。明威發起了更為猛烈的攻勢,招招凌烈異常,便連岸邊的南宮熱河與白澤皆是一驚,兩人奮力甩開身旁的死士,向著船隻靠去。
傅超已經帶人攻上了另兩艘依然靠在岸邊的船,巨大的跳板被搭起,將第三艘船隻與岸邊的貨船連線,御林軍與川西軍甩開岸邊死士的糾纏,全力向著小侯爺靠攏。
刀鋒掠過,小侯爺側身翻躍,右頰被割出一道血痕,手中長槍挑過明威的肩頭,強烈的衝擊令明威向後跌倒,見遠處的貨船已經不見蹤影,明威口中呼哨,一個後翻跳入了黝黑的江面,聽見哨聲的死士們頓時四下而散。
“小侯爺——”
眾人聚攏到了小侯爺身旁,小侯爺探身在船欄邊向著江面張望,揚手製止了欲跳入江面搜尋的將士。
“肅清了船上的匪賊,與莫將軍匯合,向前追擊,看能否在進入原州白鷺灘前追上前面的船隻,南宮,發響箭通知莫將軍。”
當天空泛起魚白,紅日冉冉而起,追擊的船隻卻仍未發現逃離的貨船,而水域的範圍已經進入白鷺灘,莫進平走到小侯爺身旁,長長一嘆,道:“無法再追上了,原州的水軍有三萬餘眾,就算咱們知道貨船由他們接應而去,沒有證據,也無法對其動手,沒想到從衢州轉運出去的糧草數量竟如此巨大,必定已經蓄積已久,當真是莫某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