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仙到家時,袁天溫正帶著雲璨玩算籌。芸仙伸手抱過弟弟,卻發現弟弟似乎不太樂意的樣子,芸仙訝然地看向袁天溫。袁天溫溫和一笑,“他很有天分。”
芸仙驚訝地瞪大眼睛:“雲璨嗎?”
袁天溫點了點頭:“他學術數非常快,算籌也用得很好,雖然不是很確定,但我感覺雲璨在法陣方面似乎有天分。”
芸仙蹲在弟弟對面,看向雲璨神采奕奕的眼神,這麼多年,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弟弟能專注於一樣事物,可是,陣法學到極致,也需要靈力支撐,莫說雲璨現在身負寒毒,無法築基,即便築基了,以雲璨的下品靈骨,也無法走到很遠,芸仙又一次為弟弟心疼起來。
許是看出了芸仙的失落,袁天溫輕聲安慰道:“就當是玩遊戲,能夠找到一個喜歡的事情去做,也是快樂的。”
芸仙聞言如醍醐灌頂,也是,何必事事求個結果,就當是玩耍,讓雲璨開開心也好。她興致勃勃地靠在弟弟身旁,看他擺弄算籌起來。
自從林阿婆去世後,家中做飯的任務就交到了林玉成手中,芸仙和袁天溫兩人是完全不能指望的。林玉成站在門口,本想喊雲璨吃飯,可看到芸仙笑語盈盈,與袁天溫聊的開心,他不由自卑地躲到一邊,羨慕地看著……
又是酉時,芸仙點撥孩子們練劍之時,突然腦海中閃現今日所看到的劍陣。灕水丹只剩下兩年的分量,自己與雲璨不能永遠留在昆家村,現在的關鍵是要讓昆家村的人自己變強,雖說中品以上靈骨只有四人,但村中壯年男子卻有許多,若是練好劍陣,即便是亂世,這昆家村也能有自保之力,芸仙想到便做,讓孩子們自行練劍,取出劍譜,自行研究起來。
自那一日起,芸仙全身心投入到劍陣譜中,在曬穀場的赤石場上印上腳印,陪著孩子們反覆練習,一個多月似乎轉眼間就過去了。芸仙也曾疑惑過,袁公子為何駐足停留在昆家村,不過開口詢問的話,便有些逐客的意思,況且袁天溫這些日子以來用心教導雲璨陣法之道,芸仙心中巴不得他一直停留在昆家村,於是,奇門的天才弟子袁天溫便這麼不清不楚地在昆家村住了下來。
曬穀場上,一柄鐵劍高高飛起,落在遠處。昆天臉色一沉,便要向身邊的小個子發火。芸仙伸手拉住了兩個孩子。
“師傅,他總是撞上我,都練這麼久了,怎麼可能還沒學會,他分明是故意的。”昆天怒氣衝衝。
“我……我真的是不小心的。”昆可結結巴巴地解釋道。
芸仙敲了敲昆天的額頭:“誰會故意跟你撞,跟牛犢子一樣,這劍陣本就違背常理,若是輕易被學會,豈不是個個天下無敵了。”
“就是,昆天自己學的快,總是笑話我們。”昆蘭朝堂哥做了個鬼臉。芸仙不偏不倚,彈了昆蘭一記。“別鬥嘴了,跟師傅過過招。”
昆天氣鼓鼓地走到場邊拾起鐵劍,四人找準位置,向芸仙直衝而來。平日裡,四人聯手,在芸仙手下連兩招都過不去,今日照著劍陣譜,竟走了十數招,這還是因為昆可又一次撞上昆天的緣故。
四人臉色通紅,眼神晶亮,氣喘吁吁地看著師傅。“師傅,練的時候還不覺得,過招時才發現,我們四人能封住您的各個方位,無論如何施為,都有兩人同時出擊,實在是太盡興了。”昆天開心不已。
芸仙望著四小,若有所思,當日晚上,芸仙便找上了老村長,老村長召來村中宿老,一群人商量了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