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千夜低頭，看著桌面上翻得脫頁的賬本。
泛黃的紙張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各種資料，都是每家店鋪的財政記錄。
管事遲疑片刻，嘆息一聲。
他點頭，開口道：“回大小姐，我們每家糕點鋪的左右兩邊，都新開了家'婉兒雪糕店'。她家生意甚好，這才導致我們做不下去。”
燕兒有些生氣，哼哼兩聲。
“小姐，那張婉雪太欺負人了！故意把我們糕點鋪兩邊的店都租下來。這麼一來，誰還光顧夾在中間，咱們家的店？”
“沒關係，既然虧損，就把那些店全關了。”羽千夜擺弄算盤，雪白手指靈活撥著珠子。
她漫不經心的模樣，似乎並不在意。
燕兒不服，著急地說：“小姐，張婉雪是故意這麼做的，您不能上她當啊！她就是想看咱們開不下去，上次還在奴婢面前得意洋洋，說祝咱們家早日破什麼產的！”
羽千夜微微一笑，“無妨，我們換個裝潢，開成壽衣店。”
“什麼？！”燕兒和管事同時一驚。
大小姐在開玩笑麼？好好的糕點鋪子，要轉型成壽衣店？
要知道，這兒的人都有些迷信，覺得這樣的店不太吉利。
若是沒有白事，一般人都會繞道而走，絕不進店。
羽千夜將面前的算盤輕推，站了起來，“對，咱們就開成壽衣店！”
管事立即明白，她這麼做的用意。
他不由勸道：“大小姐，你這是意氣用事啊！這麼一來，咱們這幾家店不也虧了嗎？”
“難道它們現在正盈利？”羽千夜反問一句。
“……”管事愣了下。
對啊。
這幾家店，被張婉雪擠兌得完全沒了生意，早就處於虧損嚴重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