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謹沒有理會茹孃的擔憂,只是靜靜地望著安然,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安然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轉過身去,擋住他的視線。聲音冷漠,“王爺,還請您和茹娘回吧,安然的身子才剛剛好些,想要多休息會兒,還請王爺大發慈悲。”
“安然姐姐,你剛剛怎麼可以幫著一個外人,對謹哥哥說那些話?安然姐姐,難道,在你的心中,真的早就已經不愛謹哥哥了嗎?還是說,你真的,真的和司馬焱有私情?”
“外人?難道,你們就不是外人嗎?更何況,王爺早就說過了,當初的成親不算,所以,安然事實上根本不是王爺的妻子,茹娘姑娘,怎麼,對於安然這樣的回答,您可否滿意?”現在,安然連嘲諷的表情都懶得擺了。
跟茹娘說話,就是費勁兒。
身子一歪,也不管任何禮節,安然直接躺到床上閉目養神。她現在,不是裝裝樣子,而是真的很累吶。身上的衣服還帶著溼氣,雙膝上估計早就已經青紫一片了,他們不離開,她怎麼好上藥?
總不能太明目張膽地挑戰司馬謹的威嚴吧?就連慕容那廝都說過了,他現在簡直就是一個變態,性情捉摸不定,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發瘋,什麼時候就會咬你一口。
“你先出去。”沒有理會茹娘詫異的表情,司馬謹緊緊盯著床上的安然,神色不明。
安然眉眼一跳,他想要幹嘛?衣袖下面的雙手緊緊握著,心中緊張。
“謹哥哥,我,茹娘想要留下陪你。”小心翼翼地看著司馬謹的臉色,茹娘一副不甘心。
“本王的話,不想重複第二遍!只不過,在離去之前,現將先前的事情了結了吧!”話已出口,茹娘本能地身子顫抖了一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司馬謹,小臉兒煞白,“謹,謹哥哥,你說什麼?”
“你不是說,只要她願意原諒你,你願意承擔著一鞭子的嗎?”司馬謹起了身,拿起一邊的長鞭子,握在手中,“至於,她現在沒有力氣。那這一鞭,便由本王代勞吧。茹娘,本王雖然疼惜你,可是,有些事情,本王提醒過你,不可一犯再犯!”
茹娘緊咬著自己的唇,知道是自己觸了司馬謹的眉頭,只好眼睛一閉,低下頭去,“是,謹哥哥罰便是了。茹娘,茹娘受著。”
委屈的話語一出口,眼淚便隨之而來。安然半眯著眼睛瞧著二人,心裡暗暗嘆道,要是這茹娘放到自在園的話,倒也是演戲唱戲的一把好手。情緒說來就來!比起那些硬是擠眼淚的,不是好上一分半點兒。
“啪!”
這一鞭子下去,安然聽著聲音,心尖兒也是顫了幾顫,司馬謹可還真的下得去狠手。不過,她到也是沒有憐惜她了,怪只怪她,自作孽不可活。
只是安然仍然覺得茹娘是個可憐蟲罷了,她為司馬謹付出了那麼多,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又怎能不叫她心寒?
“嗯~”嘴唇上的皮被咬破,嘴裡流出了鮮紅的血,“謹,謹哥哥~”就算是在昏過去之前,茹孃的口中,還是喊著司馬謹的名字。
“來人,將茹娘帶下去,療傷!”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