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有些不開心,隨手翻著桌面上的賬本,眼睛故意不去看司馬謹,神情中帶著落寞,“你的心裡,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做你的妻子啊?我不是那種易碎的嬌滴滴的瓷娃娃,我也可以幫你的。你不要總讓我覺著我是個拖累好嗎?”
“本王何曾說過你是拖累了?”
“是,你是沒有說過,可是你的這種種行為就是在表情,我是你的負擔。既然這樣的話,那有什麼意思,我不要嫁給你了。我不稀罕!”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鬧彆扭,他可以理解,可是,這種胡話是能夠隨便亂說的嗎?司馬謹嚴肅地看著安然。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你以為你這樣我就害怕啊!”安然挺起胸膛,脾氣也上來了,“本來就是,我已經夠為你想的了。跟東方大哥劃清了界線,認他做了兄長。冥夜那裡,從此以後,估計也老死不相往來了。你呢?你自己身邊圍著那些鶯鶯燕燕,是不是我不說,你就永遠都不會想著去清理一下?”
“司馬謹,是我高看了我自己,還是我低估了你?你說,茹娘是特殊的存在,好,我忍!我天天忍著一個情敵在我夫君身邊跟前跟後的!你要顯示你的大男子主義,我無話可說,處處照顧你的面子,你呢?你心裡把我又當什麼?我知道我有病,可是,我還沒死,我能跳能吃,我不需要別人處處保護我!”
“在你的心裡,就是這樣認為我的嗎?”司馬謹不怒反笑,想要伸手摸一摸安然的頭髮,卻被她閃身躲開。看著自己空著的手掌,司馬謹挑了一下眉頭,“你從來不是我的累贅!本王只是身體受傷,你都擔心得不得了,那你,可是,可是致命的毒藥,你覺得本往能夠袖手旁觀嗎?”說到這裡,司馬謹的心都顫抖了,他越是想要抓緊她,越漏的越快。
“還是說,本王不管你,放任你才好。之前本王就說過,跟我在一起,以後危險重重。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會一直派人盯著你。我承認,鏢局那裡,是我安排的人手,但也只是想要更加保障一些。如果是新人的話,對於各個方面的培養,還有忠誠度都是需要考量的。”
解釋了一圈兒,可是看安然的臉色還不是太好,嘆了口氣,“茹娘那裡,你要是真的介意,就讓她出府吧。”
“你說什麼?”其他的,她其實一點也不在意,只是她覺得不公平,借題發揮而已。早上出門的時候,就看見茹孃的身影在門口晃著,她心裡就很不爽。不是她小氣,這事上,她實在大度不來。
“我說,送她出府。雖然她沒有地方可去了。但是幫她在江南置辦一處房子,找兩三個得手的奴婢照顧著起居,給她一筆銀錢,以後,她的生活,就再也跟我們無關,如何?”
“你,你,你不是說她比較重要嗎?”摸了摸鼻子,她會不會成了壞女人了?
“你那天是隻聽了我前面的話,後面的根本一點也沒有聽進去是不是?在你和她之間必須做出一個選擇的話,我選擇你。送得遠遠兒的,不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晃著,你可舒心了?”
“我,我。”
“你什麼?沒有那個意思?我會錯意了?”
“不是,不許反悔!”趕緊擺正態度,這男人不就是想要逼她表個態嘛,為了捍衛自己的領土,那她還是做個壞女人好了。
“嗯,不反悔。現在,可以讓本王抱抱了嗎?”
司馬謹一本正經的臉色說出這種話來,安然還是不太適應啊,不過身子動了動,主動投懷送抱,雙手攀上他的腰,“你也不要亂想了,我和東方大哥真的沒什麼。他對我很好,這我懂,但是回應不了他,或許,下輩子我再報答他吧。”
“哼,下輩子,你也是本王的!他跟你有緣無分!”司馬謹想想還是很不爽啊,怎麼她就這麼會招蜂引蝶呢?
“切!對了,你剛剛進來那麼開心,是有什麼喜事嗎?”司馬謹剛剛的表情,她可沒有忘記,內心的好奇心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安撫著某個小氣的男人。
“呵”司馬謹低低地笑著,“你說,老大的腦子,是不是被雷劈了?”想起風說的那個訊息,司馬謹便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聽司馬謹提起司馬昂,安然頓時雙目放光,看來她的那個計劃成功了。司馬謹掃了眼懷中激動的人,“你乾的?”
“不行嗎?”看不出司馬謹到底是喜還是怒,安然仰著腦袋,有點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