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地上,是鋪了滿地的蝴蝶蘭,和司馬謹身上的衣服交相輝映著。墨般的長髮,隨意地披散在肩頭,給整個人更添了幾分恣意。容貌俊美,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高冷,還有那股淡漠,都讓安然心頭髮慌。這麼近,可是卻也第一次感覺到他們之間的距離,是那麼的遠。
安然停在不遠處,本想上前,卻被身後的侍衛拉住,“等著。”簡短的二字,那般疏離,或許,這才是他們之間的態度。
就在安然心頭一團慌亂的時候,從亭子的另一邊,東皇綵衣盈盈走出,面若桃李,嬌羞一笑,“王爺,這麼晚了,約人家在這兒,合適嗎?”
司馬謹背對著安然,沒有看見她,臉上挽起笑容,伸手朝著東皇綵衣就是一拉,鼻子朝著她的頸肩而去,“好香,可是為了本王梳妝打扮?”
“討厭。”東皇綵衣看著司馬謹有些迷離的眼神,柔弱無骨的小手輕推司馬謹的胸膛。
“討厭?你可是認真的?衣衣,本王等會兒還有更討厭的呢,想要試試看嗎?”司馬謹讓東皇綵衣坐於自己的腿上,一手撫摸著她耳邊的長髮,臉上的柔情遮擋不住。
揉捻著東皇綵衣的耳垂,“衣衣,夜風大了,可冷?陪我喝一杯?”說著,將桌上自己用過的杯子遞到東皇綵衣的面前。
東皇綵衣一愣,面頰發紅,“王爺。”
“怎麼,你是覺得這樣餵你不好?要不,本王換種方式?”司馬謹喝了一口酒,抿在口中,朝著東皇綵衣就要親過去。安然站在亭外,和東皇綵衣投過來的視線相撞,那裡面的得意一點也不掩飾。
隱忍著自己內心的顫抖,“我要回去。”
“不行!王爺還沒召見!”侍衛手一攔,冷漠地拒絕了安然的要求。
這一刻,安然只覺得好笑,他們二人要親暱,召見她?請她過來看嗎?還是覺得自己可以從旁指導他們技術?!
沒再理會身後親暱的二人,也沒理會攔在一邊的侍衛,悶著頭就想往外闖去,誰知道,那侍衛竟是紋絲不動,逼急了,一手拍上安然的肩膀,稍一用力,肩骨錯位,安然瞬間疼得冷汗都出來了。
那人依舊垮著一張臉,“屬下說過,王爺已經沒有耐心了,嫌自己死得太快的話,大小姐大可以再試試,這次,屬下絕不手下留情。”
不敢去觸碰垂在自己身側的手臂,緊緊咬著嘴唇,才沒導致自己發出聲音。越是到了這種時候,越是倔強。別看安然平日裡總是嘻嘻哈哈,不拘小節,甚至有時還挺臭不要臉的,可是,這時卻像個黃牛一樣,拉不回頭。
既然走不了,那不如就大大方方地看看,司馬謹到底想要幹什麼!
“王爺,這不好吧,還有人看著呢!”東皇綵衣推開在她脖子間作亂的司馬謹,朝著亭子外的安然努努嘴。
“那還不是你要求讓她過來的,本王先前就說過了,這種事情,有人在一旁打擾,會很不盡興的,你還偏不聽。”司馬謹根本沒有抬頭,清冷的聲線中帶著些許的無奈和寵溺,好像在說著與自己無關緊要的人。
“可是,那還不是因為先前你對她諸多在意,人家吃醋了嘛。”東皇綵衣坐在司馬謹的腿上,撒嬌著。
“那好,本王這次便與她說清楚,如何?叫你高興!不過,你可得獎賞本王。”司馬謹柔柔地颳了一下東皇綵衣的鼻子,像個討要糖果的小孩一般,不肯吃虧。
東皇綵衣也不做作,抱著司馬謹的臉蛋就是一下,親過一口之後,留下鮮豔的紅唇印,諷刺著安然,刺激著她的雙眼。
司馬謹戀戀不捨地鬆開東皇綵衣,在安然面前站定,臉上透露出那麼一絲絲的不耐煩,目光只是微微掃了一眼,隨後又無聊般地挪開,看向別處,“剛剛,你也看到了,本王也沒有耐心再與你玩下去,所以,識趣的話,不如自己離開?本王向來憐香惜玉!”
強忍著淚意,“司馬謹,你再說一遍!你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司馬謹聽到她的稱呼,不禁皺起了眉頭,“呵,愚蠢!不管再說幾遍,都是一樣!百里安然,你一開始就是本王的棋子,只可惜,現在成為了一顆廢棋!”
“司馬謹,先前你說的那些話,都是騙我的嗎?我不相信!”
“所以,本王剛剛就說了,你很笨,很蠢!以前還覺得你有趣,現在才發現,真的是索然無味。滾蛋!以後,離本王三尺遠,否則,你這顆廢棋,會成為死棋!”
“又是為了合作嗎?東皇綵衣到底給了你多大的好處?!司馬謹,你天天這樣演戲,不累嗎?!你不累,我替你累!感情也可以當做籌碼,司馬謹,我瞧不起你!”眼淚就像絕了提的江水,滾落到嘴邊,鹹鹹澀澀的,帶著一股苦味。
“你怎的這樣大膽?你是什麼身份,王爺又是什麼身份,王爺的名諱也是你可以直呼的嗎?”東皇綵衣緩緩走來,摟住司馬謹的胳膊,不屑地看向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