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髮花白之人冷笑道,擠開人群,來到靈棚。
“是你?廖金良?”
白天慶站了出來,顫顫巍巍地指著他,滿是憤怒,就是這個人害了自己的大兒子,哪怕十幾年未見,模樣有所有改變,他依然可以在第一眼認出來,別說是他變化不大了,就是化成灰他都能認出來。
“呵呵,我道是誰,原來是白天慶白老爺子啊,這麼多年沒見,風采依舊啊,我的那位手下在你家裡,過的可好?嘖嘖,我不要的貨色,你倒是給撿著了,可要好好疼惜。”廖金良不陰不陽的說道,他的那位女殺手手下就是現如今白天慶的美麗妻子。
“廖金良,我草泥馬!”
白紫威也在場,怒聲吼道,捏著拳頭就要上前招呼,可被白天慶一把拉了回來,“紫威,冷靜點,這裡是陳先生的葬禮,不得胡鬧。”
“哼!”白紫威眼睛快要噴火,但還是忍了下來,爺爺說的對,陳易的“葬禮”本就讓人傷心,他們的私事還是留到結束之後再去解決。
夏芝眼眶泛紅,心中悲傷之餘,也冷眼旁觀這些形形色色的人物,心中納悶,陳易生前到底是做什麼的,為何朋友都是這麼大來頭,敵人也為何這麼多?
在場之人,很多都是宗教領袖,道教佛教不知名的小教門都有,不僅僅如此,連華東省省委書記,公安廳正副廳長,甚至京城裡的一些大佬都來了。
而更讓人意外的是,這些官場上的大佬們,似乎沒有得到應該有的禮遇,並沒有特意招待,只是祭拜完了,說幾句話,便匆匆離開,連個送的人都沒有。
反倒是那些宗教人士,倒是禮遇有加。
“小子,別太猖狂,大樹倒了,你們這些猢猻也該散了,馭龍者作惡多端,遭了天譴,難道你們也想跟著一起嗎?”廖金良身後的廖啟明說道。
當初他被陳易胖揍一頓,滿心屈辱,本以為這輩子都沒有討回來的機會,可卻沒想到報應來的如此之快,這才幾天,那個近乎無敵的傢伙就兩腿一蹬,魂歸地府了。
“這位朋友,你想死可以明說,我遲重鋒手裡的重劍正飢渴難耐,很想跟你比劃比劃!”川北漢子遲重鋒扛著那把碩大的鐵劍站了出來,看著幾人冷笑道。
他早就看這喜人不順眼了,沒有想到,陳易剛剛“去世”,他們這些跳樑小醜就開始蹦躂,這是要反天了嗎?
“重鋒兄,跟小孩子一般見識幹什麼,想要比劃,跟我來。”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一道人影驀然出現在靈棚外面寬闊的場地之中,那是一個頭發花白,扎著道髻,穿著陰陽八卦袍的老人。
只不過他一出現,遲重鋒的臉色就變了,他看著這位突然出現的老人,不可置通道:“你,是你?”
“難得重鋒兄還記得我,不錯,正是在下,全真派掌教曹逸仙!”曹逸仙說道。
人群之中頓時驚起一片漣漪,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曹逸仙?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不是當日畏罪潛逃了嗎?”
“笨蛋,畏罪潛逃就不能殺一個回馬槍了?他跟他師父當日被陳先生揍得跟一條狗一樣,現在不得回來找回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