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那株桃木本來很大,但是雷擊太猛烈,燒燬了大部分,只剩下這些。”吳博文擦了把汗,歉意說道。
陳易點點頭,袖中飛出一把閃爍金黃色的梭刀,自行飛到那雷擊木上,一陣快速切割。
雷擊木表皮被除去,露出下面暗赫色雲紋般的木質紋理,在場所有人眼前都是一亮,這株桃木之中蘊藏著豐富的雷性,是製作風水法器的上上乘佳品。
陳易也笑了起來,道:“剛剛好,足夠做出九把桃木劍。”
唐東風付了尾款,蘇博文再三推辭,最後還是收了下來。他倒是不想要這三十萬尾款,以三十萬的代價跟唐東風這種人搭上關係可是很划算,只是唐東風也是人精,一眼就看透。
他的關係可沒有這麼廉價。
而且,陳易鳳凰還有趙玄壇也在身邊呢,他可不想讓幾人對他留下一個貪財印象。
連夜從蘇州趕回金陵,天色已經大亮,陳易沒有回酒店,而是與鳳凰白虎一起去了唐東風安排的別墅。
製作普通法器都需要安靜的環境,更遑論是可以截斷龍煞煞氣來源的超強法器了,嘈雜的酒店顯然不合適,而唐東風根本不需陳易吩咐,還在路上的時候,就安排妥當。
到了地方,他們稍微修整一番,便兵分兩路行事。
趙玄壇和鳳凰去了徐家,這也是陳易的意思,他總感覺事情過於巧合,他們在尋找桃木的時候,這徐家也是在做同樣的事情,而且是冒著得罪唐東風的情況下行事,感覺比他們還要著急。
又加之從徐朗嘴裡掏出來一些關於西方人的事情,這足以讓他們心生警惕。
鳳凰和趙玄壇離開,別墅中只剩下陳易和唐東風兩人,他沒有使用唐東風為其準備的工具,而是用梭刀進行。
梭刀的樣子呈兩頭尖中間粗厚的梭型,邊緣處極為鋒利,比那些刻刀之類的,要鋒利許多。
梭刀並不是好的雕刻工具,但是在陳易手裡卻很聽話, 他以修長的手指捏住,穩定的令人可怕,沒有一絲顫抖,彷彿機器一般。
先將這雷擊木平均九等份,再細細琢磨出木劍的樣子,打磨光滑,然後再在上面雕刻陣法符籙。
線條流暢如水流,在陳易手下,緩緩流淌而出,他要將巽震之意配合這支雷擊木雕刻在其上。腦中御龍盤給了他些借鑑,但不能全部借鑑,世事無絕對,盡信書不如無書。
“嗡!”
足足一個多小時,線條符籙爬滿整個木劍身,桃木劍在這時也發出了一聲輕微嗡鳴,那是陣成之後,桃木劍與周邊氣場不合,發出來聲響。
等到徹底埋入龍煞周邊,這種動靜會更大更猛,還會伴隨著雷霆之力。
“嘖嘖,陳先生,您要是哪天想去雕刻界玩玩,一定要提前通知我,我也好準備夠錢去買您的作品,這把桃木劍太漂亮了,根本像是法器,而像是一把藝術品!”唐東風在一邊嘖嘖稱奇。
陳易拿起桃木劍,在窗邊陽光下打量一番,他自己也很滿意。
“呵呵,漂亮就對了,人之所以覺得好看,並不僅僅是眼光的問題,背後還有許多莫名原因,就比如說這桃木劍,只有和諧才會好看。”陳易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