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易險些一口老血吐出來,“你是真不明白假不明白,到時候我根本顧不上你,那個應千都已經盯上你,你非常危險。”
“這不還是有你嗎?我相信只要你在,沒有人敢動我”,鳳凰盯著陳易,一本正經的說道。
她是個認真的女子,認真到了古板的程度,從來不會說情話,只會說實話,可是這實話說出來,比任何情話都好聽。
但陳易還是不能讓她留下,“那如果我死了呢,我死了你怎麼辦?誰還能保護你?”
“你死了,我還活著做什麼?”鳳凰踩下剎車,不顧會不會堵塞交通,又道,“洛雁生了孩子,她還要把孩子撫養長大,可我什麼都沒有,我只有你。如果你去了另一個世界,我怎麼能不陪著你?在這裡我不能與你白頭到老,到了那裡,我要與你天荒地老!”
“你”
陳易再也說不出趕她走的話,不僅是他被感動,而且他的嘴被一雙熱唇堵住了。
鳳凰第一次主動去吻陳易,吻得很笨拙,但很投入,香舌撬開他的牙關,吐息如蘭,滿滿的都是愛意。
陳易舉起手想要將其推開,鳳凰覺察到,摟住他脖子的雙手更緊了,彷彿要把兩人融入到一起。
“唉!”
一聲嘆息,陳易的手高高舉起,輕輕放下,鐵打的英雄也當不了這禍水紅顏的火熱。
兩人吻了許久,直到嘴唇發麻才分開,後面的車輛早就等的不耐煩,喇叭都快叫啞了嗓子。
“新手吧,不會開上啥路!”
“哪個駕校教他開的車,收錢了吧,操!”
“狗日的,這麼長時間打炮也打完了,在那裡磨嘰什麼,不會找不著褲腰帶了吧?”
路怒症是一種蔓延在全世界司機身上的突發性疾病,陳易與鳳凰親熱了不到五分鐘,後面的司機已經炸了鍋,各種謾罵出口。
陳易搖下車窗,伸出腦袋,回罵道:“著個屁急啊,沒看到老子跟媳婦在忙嗎,你們有本事也找個女人忙啊,沒女人男人也成。”
“唉我去,小子你找茬是吧,信不信老子削死你!”
“馬蛋,我的扳手呢,今天不把這小子蛋黃給敲出來,老子的名字就倒著寫!”
那些被堵的司機炸了鍋,鳳凰一腳油門下去,路虎車飛馳而過,在一眾人的謾罵中,揚長而去。
“吱呀!”
他們身後又是一陣急剎車的聲音,紅燈堪堪亮起,好幾個過線的司機鼻子裡都快噴煙來。
“麻痺的,做人不能太王八蛋,老子被坑溝裡去了,又得找人買分去,得,回家跪搓衣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