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子恨的牙根癢癢,這小兔崽子咋這麼不上道呢,難不成如此天大的事情,還要他求人著陳易聽,自己一股腦說出來?
他就沒有半點好奇?
陳易的確好奇,但卻並不覺得他所言便是真實,也是一直在觀察他的表情變化,希望能從中窺得些線索。
不過,讓陳易驚訝的是,這清虛子的表現竟然沒有半點說謊的嫌疑,怒目圓瞪,嘴唇緊抿,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生氣,那是一種自然的情緒變化,假裝的生氣永遠和真正的生氣差些距離,在明眼人眼中,一目瞭然。
“呵呵,道長,您咋愣在這裡了,我還等著您往下講呢”,陳易給了他一個臺階下來。
清虛子鬆了一口氣,同時又頗為惱火,剛才若不是陳易先開口,他就忍不住自己抖落出去了。
“哼,我告訴你,能叢海外仙山回來的人,一個個都是大神通者,我在那裡更是……”
陳易聽著熟悉的腔調,想著熟悉的套路,感覺自吹自擂的時間到了,不由有些失望。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響亮的聲音傳了進來。
“清虛子,你在蓬萊怎麼了,除了偷就是盜,除了逃就是跑,還有什麼好說的嗎?”隨著這聲話音響起,門外傳來一陣大門倒塌的“轟然”之聲。
“誰!”
陳易和清虛子同時站起來,快步走到堂屋門外,就見到眼前牆壁塌了一段,一個高大的黑影從那煙塵瀰漫的廢墟之處走了出來。
“呵呵,清虛子,咱們也算是老交情了,你難道回到人間沒幾天就忘了我了?這記性真是差勁的緊啊”,那個高大男子說道。
直到此時,陳易才看清楚那人的模樣。他足有二米多,穿著一個看不清樣式的坎肩, 露出的胳膊如同樹樁般肌肉虯結。他的頭髮很長,被隨意的紮成馬尾放在腦後。
虎背熊腰,身材魁梧,聲如洪鐘,站定之時如老松紮根般穩健,光是看樣貌,就知道他修為極是高深。
而且,他來這裡,在沒有出聲之前,陳易和清虛子兩個大圓滿之人竟然沒有一點的發覺。
“是你?應千城?”清虛子顯然是認知這人的,驚呼一聲,旋即又沉下臉去,呵斥道,“你我交情不深,找我有何事,毀我牆垣又是作甚?”
應千城看了眼清虛子和陳易,搖搖頭,並未將這番呵斥放在心上,反而笑著道,“你們偷了我的鬼哭泥,我要毀的可不僅僅是一堵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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