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老子的看著那些拿VIP的將軍肚就滿心不爽,老祁忒不地道,光是添那些政要巨賈的屁~眼,也不知道給兄弟們弄一個優惠!”
……
聽著這些人的抱怨,祁順坤除了苦笑只能苦笑,這十八號俱樂部又不是他說了算,老子在上面壓著呢!祁家表面上看風光,但很多勢力都要打點妥帖,那十八號的最頂級會員幾乎就是給他們準備的。
陳易也是怔了怔,敢情那十八號還是有相當高的門檻的,這些富二代公子哥竟然還拿不到一流待遇,只是提供給那些有社會影響力的要員,看來自己還是把這行給想簡單了,或者說把十八號俱樂部給想簡單了。
十幾個人又七嘴八舌的議論了一番,見到陳易滿臉疲倦,也不再多打擾,約好日後有時間一起玩玩,便相約離開。
不過,那一直沒有說話的任翼以及其他幾位灰頭土臉的警察,卻是沒有跟著這群公子哥一塊離開。
“陳先生,你醒了,無關緊要的人也都走了,我們該談談我們之間的事情了!”任翼肋下夾著一個被踩了無數腳賣廢品都沒人收的大蓋帽,走到陳易床前,臉色嚴肅而冷峻。
“我們?”陳易皺皺眉,看著這個滿臉狼狽的警察,問道:“我們之間認識?”
“不認識!”任翼冷笑著說道,“我們認不認識,與接下來要談的事情無關。”
項翔和祁順坤沒有離開,見到這傢伙這幅跟誰欠了他十萬塊的樣子很是不爽,項翔不由撇嘴,祁順坤早就跟他看不對眼,直接不給面子地說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任翼面色一冷,勃然大怒,可祁順坤乾脆轉過臉去不看他。
兩人打交道已經很長時間,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兒經常被抓,哪怕是在超市裡跟人吵個架都曾被他抓進去拘留過二十四小時,之前他還想辦法緩解兩人的關係,可不僅沒用處,還換回來一句“不搞死你決不罷休”的話, 所以祁順坤乾脆跟他對著來!
陳易是不知道這兩人之間的矛盾,但卻能看出來這任翼來者不善,於是問道,“這位警官,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只要我能配合,一定不推辭!”
他算是給了他很大的善意。
“希望你過會兒還能這麼說!”也不知道陳易什麼時候睡了他老婆,這任翼看向他的目光之中總是帶著一種殺父奪妻般的仇恨。
他從身後一位警察手裡接過一個牛皮紙資料袋,開啟繩線封口,從裡面拿出幾張照片,一一展示給陳易。
“這些東西,陳先生恐怕不陌生吧?”任翼冷冷說道。
陳易看向那些照片,微微一愣。
差不多有十來張照片,拍攝的都是他入住酒店房間裡面的場景,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張斷指照片,照片正中央位置有著兩根袖長的斷指,斷指周邊是一灘鮮血!
其他的幾張都是陳易與那吳鴞戰鬥所留下的痕跡,牆壁上的斑駁血跡,被撞出一個大洞後又倒在地上的衛生間房門,吳鴞離開時留下的點點血跡……
“呵呵,任警官,你想說什麼,不用藏著掖著”,陳易握了兩次拳頭,帶著冷笑,緩緩說道。
“我懷疑你跟一起故意傷害案有關聯,請跟我去一趟公安局,配合我們調查!”任翼冷冷地說道。
陳易笑了起來,滿臉的嘲諷,“我故意傷害?呵呵,任警官,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說,被傷害的人是我,差點死了的人也是我,我好好的睡在臥室裡,有人進來殺我,我不小心斷了她兩根手指頭,怎麼反倒是我成了嫌疑人?”
“你是受害者還是嫌疑人,我們自有定論,不是由你一人說了算。到了公安局,瞭解完事情經過,我會給你一個公正處理!”任翼不耐煩地揮揮手,另外幾個警察也帶著揶揄的笑容,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陳哥剛剛脫離危險,身體還沒有恢復,你們現在就要帶他走,也太不人道了吧?有什麼話可以在這裡問啊!”項翔看不過去了,尖著嗓子質問道,這任翼也忒不是東西,之前明顯地拉偏架,現在陳易剛剛脫離危險,他連醫生都沒問一句就要帶走,這不是打擊報復徇私枉法是什麼?
項翔已經後悔當初那一下沒給他再狠點,讓他直接躺醫院算完!
“你特麼給我老實點,襲警的帳我還沒跟你算呢!”任翼冷聲呵斥道。
項翔挺著瘦弱小胸脯,還想再說幾句,可陳易的話卻響了起來,道:“我現在身體沒恢復,走不動路,你們要是想帶我走,就自己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