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本萬利的買賣,項恩陽當然不會放過,不僅僅與他們簽訂合同,還提供種子幼苗以及栽培技術等等一條龍服務。
按理說,這種造福人民為了世界和平安穩的大好事兒應該贏得所有人讚揚才對,可偏偏就有一個人持著不一樣的看法,甚至項恩陽都事先還沒有透露出半點風聲,那個人就主動找上了門,非常堅決地讓他取消這筆訂單,不然後果自負。
這個人就是項恩陽的老友張枷刀!
項恩陽當然不同意,擺事實舉例子地跟他講了一大堆,可張枷刀一句話也聽不進去,只是不讓他這麼幹。
而項恩陽問他反對的因由,他也說不出個子寅卯醜來,最後兩人鬧得不歡而散,將近半個月沒見面沒說話。
直到他在老美那邊透過審查,走完程式,取得醫藥銷售資格,準備大戰一番拳腳的時候,這張枷刀又找上門來,表明他也有這個意圖。
原始資本的積累往往都帶著見不得光的隱晦,這張枷刀據說早年間曾經混過黑社會,洗白之後也一直佈局,想往國外發展,為自己某一條後路。
項恩陽對他的能力相當認可, 白手起家,贏得千萬資產,肯定不是一般人,想直接把這筆生意交給他做。
可張枷刀有原則得很,一定要見一下所有有意向的競爭對手,如果有人比他條件更好,那他甘願退出。項恩陽以為他是在為自己考慮,心下感動,於是就有了那場純粹是過場形式的見面會。
之後所發生的事情陳易就大致瞭解了,經過一段時間的孵化潛伏之後,除了一個不久之前喝過豬糞湯的項翔,其他人腦袋裡都爬滿了小蜘蛛蠱蟲。
祁家最大的產業是夜店會所,但在這些夜店會所的掩飾之下,又進行著幾乎可以用猖獗來形容的毒品交易,而項恩陽之前又因為動了緬甸毒梟的乳酪,同樣惹來殺身之禍。
知道了前因後果,這之間的聯絡就不難猜了!
又聯絡到了滑柏骨之前的推脫,所以,陳易有一百個信心認為這滑柏骨一定會知道到底是哪尊黑夜魔神,將這裡攪合的烏煙瘴氣,讓4762束手束腳。
“唉,我勸你還是別把這個爛攤子攬在懷裡,做做生意,賺點錢,陪著你那幾個小女朋友遊遊山玩玩水,不是很好嗎?為什麼非要給自己找不痛快?”
聽完陳易說的這些,滑柏骨沉默了一會兒,緩緩勸道,就跟一個長輩,在看一個一腔熱血滿心衝動,卻不知道前路艱難的後輩,不能支援更不能打擊,只能好言相勸。
“您看我這樣還有路可以退嗎?”陳易聳聳肩,對滑柏骨的好意心領但沒法接受,“還忘了告訴你,祁家在昆明的五家夜店會所馬上就要轉到我手力來了,你說,我做了這麼多,那勞什子仙姑仙婆的,能跟我井水不犯河水?”
“嘶!”
滑柏骨跟吃了一個朝天小辣椒一樣的,後槽牙都疼腫了,咧著嘴跟死魚一樣不住抽涼氣。
這混蛋小子,枉他之前還認為他比起陳龍象來,更加禮貌周到,更加進退有據,可實際上他比陳龍象當初還能折騰,還要得寸進尺,還要不顧後果!
“你爹當年從雲南如緬甸的時候,都沒有把他們怎麼樣,你小子以為自己是三頭六臂啊!”滑柏骨真想把他給解剖了,看看他的苦膽有多大個頭,怎麼能如此膽大包天!
“咦?當年陳龍象也跟他們交過手?”
陳易又是聽說了一樁父親的往事,從滑柏骨的眼神中似乎不難看出來,自己父親當年也是個肆無忌憚的主兒。
“哼哼,可不是嘛!”滑柏骨撇撇嘴,又回想起當年幾個人一起闖蕩的經歷,不由怒哼道:“如果他們看到你,知道你是陳龍象的兒子,真不想象不出會作何感慨。”
滑柏骨氣哼哼的,但不知道為何卻不願意多說當初的經歷,轉移開話題問道:“說說吧,你有什麼底牌,能比得過當年的你父親,那時他可只差一步就到天人境,最後不說鎩羽而歸,但也絕對沒有討到好處!”
陳易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底牌可以比得過自己的父親,但是他卻有一個疑惑,為什麼滑柏骨都是用的“他們”而非“她”,難不成那個“仙姑”是一群人不成?
正當他要繼續多問的時候,門外走進來一個人,將兩人的對話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