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沉默了半晌,想不通這個關節,男兒膝下有黃金,下跪求饒那是極其侮辱的行為,尤其是對於祁家這種在半江湖人士,更是如此,可那可稱為一方諸侯的祁鑫偏偏這麼做了,匪夷所思!
韓聞雪聽不大明白他們說的什麼,但卻是可以知道陳易這傢伙可能又有大麻煩上門了,不由有些緊張地看著他,會說話的大眼睛撲閃撲閃,寫滿了擔憂。
“得,走一步算一步,看看再說。”
陳易倒是沒有放在心上,夾了一一筷子菜,嚥下去之後,說道:“不就是一個祁家,還能把我吃了不成?再說,我估計他們也就是想讓我幫著看看風水,除去他們身上的虛病,沒什麼可怕的。”
“恩,可能有這個原因,但你還是注意一些,小心無大錯,咱們這些腥風血雨中攀爬的修士,不怕前次成功,就怕一朝失敗,成功了,前面還有無數的挑戰在等候迎接,可若是失敗了,那就可能萬劫不復。”
鳳凰很少會說這麼多話,但這個時候也不得不多說兩句,她很瞭解眼前這個男人,看似不與人爭不與人搶的,別人不打他主意他極少會顯山露水,可他骨子裡驕傲著呢,就如一把長刀,鋒芒畢露,但也過剛易折。
“不說這些,說些高興的,你去了東北對吧,任務執行的怎麼樣?”陳易問道。
“還能怎麼樣,老毛子又不消停了,去了大興安嶺那裡的不知道打什麼主意,我跟白虎追了他們一個多月,才把他們攆回去。”
“老毛子?他們也不消停?”陳易問道,然後又忽然覺得這並不是明知故問嘛,如果他們老老實實的,還用得著鳳凰跟白虎一起出山?
鳳凰搖搖頭,苦笑一聲,說道:“他們哪有消停的時候啊,從明朝年間就一直在北方鬧騰,康熙帝當年給過他們一次教訓,但緊接著沒多久,他們就跟西歐的一些傳教士就給血滴子他們狠狠一擊,而天地會的人也跟他們有過不少衝突。可以說這些年他們一直在北方活動,一個不留神,就越過邊界。”
“那他們過來是為了什麼目的?”陳易又問道。
鳳凰再次搖頭,道:“我們雖然跟他們交鋒過很多次,但卻不知道他們為了什麼,這也一直是困擾著我們。”
“哦,這樣啊。”
陳易點著一根菸,煙霧繚繞中眉頭微皺,他一直信奉無利不起早,可不相信這些傢伙是來旅遊度假欣賞風景的。
“何止是我們,就是西歐也是他們經常踏足的地方,他們也同樣對老毛子的目的同樣不甚清楚。只是知道他們有一部分人一直從事著隱秘的活動……”
……
這一頓飯前面吃得很有些尷尬,後面在轉移了話題之後,就稍微融洽了一些,陳易與鳳凰聊了些修行界的事情,鳳凰又與韓聞雪說了些遊樂園設計的問題,反正只要不涉及到陳易,兩個女人就處的不錯。
人就是這種奇怪的東西,有點事兒做什麼都好說,一旦閒住就各種毛病,陳易暗自腹誹著,難怪古代皇帝的三宮六院整天明爭暗鬥打死打活,就特麼閒的,純屬沒事兒找事兒。
下午三點左右,鳳凰離開,準備回一趟家,從上次與陳易幾人一起離開之後,這麼長時間她還一次沒有回去,雖說曾經有過十幾年不回家的歷程,但那是因為心結的緣故,如今心結解開,又近鄉情重,回去看看家人也是應該的。
陳易沒有讓她直接離開,而是回到醫院,從那輛路虎車裡拿出兩條珍珠項鍊,一條粉紅一條黑色,都是天然珍珠中的精品,送給她們。
“很漂亮的項鍊,我收下了,替我謝謝何卿卿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