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很誠實,對老傢伙不由帶上了些敬意,能把世事看得如此透徹,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但是,老夫還是有些擔心。”
朱解世一口將盞中茶水飲盡,道:“他們兩人跟著老夫吃盡苦頭,馬上就要有好日子了,我不想他們因為這一次南海之行而丟掉性命,所以特地請陳先生過來,就是囑託陳先生,能照看好他們,把他們安全帶回。”
無論長到了多大,在父母眼裡,永遠都是孩子,這話真不假。
朱天朗朱天晴兄弟倆已經快四十歲了,但是朱解世仍舊專門囑託,這種老牛舐犢之情,讓陳易不由動容。
“朱先生,這不用您多說,我一定盡力而為。”
陳易也不想帶著兩個活生生的人出去,回來的時候卻是一片披麻戴孝,但還是說道:“我也只能說盡力,畢竟海里是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我更是很少進入深海之中,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誰也不敢保證。”
“這個我知道,陳先生不必過多憂慮。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如果天朗和天晴沒有這個福分享受這些,那也只能說是命。”
朱解世笑著說道,又指了指桌子下面的那個東西,道:“陳先生馬上要遠赴南海,老夫沒有什麼可送的,這根金魚棍是劉伯溫軍師留下的,我今天還給他的後人,希望陳先生能馬到成功!”
“這跟棍子是劉伯溫的?”
陳易怔了怔,剛才的時候他就覺得這棍子不是凡品,但也沒太過上心,畢竟朱解世家好東西太多,家裡大半古董,而且又隨意扔在地上,說不定就是跟燒火棍,但卻沒想到這東西竟是劉伯溫的。
“陳先生可以仔細看看,如果不喜歡,那就還給老夫!”
朱解世一掃剛才那老牛舐犢的溫情模樣,滿臉的肉疼,重新變成了那個老摳門貨的樣子。
陳易瞪了他一眼,就知道這傢伙藏私,當初肯定還有很多好東西沒拿出來,現在看來果然如此,這根棍子絕對不在他與自己平分的那些東西里面。
彎下腰,把那黑不溜秋號稱自己祖師爺遺物的金魚棍拿在手裡,陳易臉色猛然一變!
很重,足有上千斤!
這麼一根小小的棍子,陳易拿在手中,竟然非常耗費力氣。
他現在的力量不說能力拔山兮,但是舉起一輛卡車也不在話下,可這金魚棍卻是讓他感受到了很沉重的分量。
倒不是說陳易拿不起來,而是因為太小,手臂粗細,一米長短,重愈千斤,給人的感覺,似乎比五六千斤的鐵塊子還要沉重!
他這個時候終於明白為什麼朱解世非要讓自己親自過來,一千多斤的東西,一般轎車根本運送不了,他總不能扛著過去吧?
“呵呵。”
朱解世揶揄一笑,對陳易震驚的模樣很是滿意。
把金魚棍拿在手裡,陳易再也不敢有小瞧之心,甚至連老傢伙不地道狗窩裡還藏著別的寶貝的事情都忘掉,仔細打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