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解世一巴掌扇在朱天朗臉上,鬚髮皆張,怒目而視,如同一隻發怒的老狼,與之前在陳易與何卿卿面前的卑微謙讓,完全不同,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這一巴掌顯然不足以平息朱解世怒氣,又一把把那張黃花梨木的桌子先飛,壺水飛濺,泥陶的茶壺落在地上,摔成粉碎。
朱天朗站在一邊,臉上一個通紅的手印,縮著脖子,不敢多言,朱天晴猶豫一下,壯著膽子,說道:“爹,我們沒有考慮周到,把陳易與何卿卿帶到了那個地方,您是打是罵,我們都認。但現在不是時候啊,咱們還是想想應對辦法,萬一他們發現了,咱們該如何是好啊!”
朱天朗也是恍然道:“對,對,爹,您拿個主意吧!”
“還用得著你們提醒!”
朱解世瞪了兩人一眼,在屋子裡來回渡著步子,眉心皺出一個幾字,難以抉擇,那闖了禍的哥倆站在一邊不敢說話,也滿肚子委屈。
巴魯島這麼大,誰能想到他們會在那個地方下水啊,直接弄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
朱解世停下腳步,嘆氣一聲,無奈說道。
“爹,您想出辦法了?”
“是啊,爹,您說句話啊!”
朱天朗哥倆連忙問道。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們發現了那些玉璽,我怕會生出歹念,加害於我等,事到如今,我們只能使這驅狼趕虎之計了!”朱解世極不情願的做出這個決定,“也罷,趕緊上岸,找到馭龍者,我們的所有的東西都可獻給他,只求他能為咱們留下祖宗拼了性命留下來的東西!”
“馭龍者?可我們要去哪裡找啊?”朱天朗苦著臉說道。
“我們連馭龍者的名字都不知道,更是從無交情,怎麼可能請的動他?”
朱天晴也隨聲附和,這馭龍者的訊息還是他上次靠岸的時候聽人說起的,據傳言馭龍者在西面攪出一場腥風血雨,關係網盤根錯節宛如百年大樹的褚家,都被他連根拔起,扶桑王妃親自與之會面,密談兩個時辰,最終沒有敢他分毫。
只是,他也就從港口上幾個相熟的人嘴裡聽到,根本不知道他在哪裡!
“沒有交情你們沒有腿啊,沒有嘴啊,不會去找,不會去問啊?”老傢伙鬍子一翹一翹,大發雷霆之怒。
“可人家,也不可能隨便幫咱啊?”
說好聽點,朱天朗的性子有點憨厚,說難聽了就是缺心眼,又問了一句。
朱解世火冒三丈,抄起柺杖,在他腦袋上“砰砰”翹了兩記,“你們只管去找,找到了,我自有辦法請他幫忙,別忘了,當初的劉伯溫,跟我們老朱家還有深厚情誼,他怎麼也要念些舊情吧?”
兩人聽完,不再多猶疑,屁滾尿流的就往外面跑,朱解世又拉住了兩人,道:“你們去通知其餘人等,我去開姓陳的的船,沒有船隻,就算他修為再高,也要耽擱不少時間!”
說完,三人就分頭行事,巴魯島的西岸一陣雞飛狗跳,抱著孩子,扛著水缸的,反正一股腦的往海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