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墨玉卻是不服氣,道:“這都什麼年代了,還信那一套,還管什麼孃家人,只要陳哥,不,姐夫願意,有什麼不行的!”
何卿卿被這個堂弟鬧得哭笑不得,芊芊玉指擰住他的耳朵,道:“何墨玉,膽子大了啊,連姐姐的玩笑都敢開,不想活了是吧?”
別看看何墨玉調皮搗蛋的,讓何家老小人物很是頭疼,但卻是相當害怕這個姐姐,耳朵被擰了倆圈,疼的哇哇叫喚,但卻不敢反抗掙扎。
“姐夫啊,你看看,你看看,你媳婦也太厲害了,以後你可得好好管教……”
“誒,你小子……”
何卿卿氣急,伸手就要再下力氣,陳易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何卿卿這才放手。
何墨玉幽怨的看著她,嘴上沒說什麼,但眼睛卻彷彿在說:女生外嚮,還沒過門呢,心就跟著外人走了。
陳易不等何卿卿再次發飆,也不想讓何家人就這麼看著,於是說道:“這個事啊,先不急,過些日子再說。”
何老爺子手中杯盞微微顫抖,看著陳易,滿心疑惑。
何卿卿也看著陳易,眼中帶著委屈與憤怒,她已經讓步很多,從來沒有去管陳易的那些破事兒,他有什麼不滿意的!
陳易知道這些人誤會了,尷尬地咳嗽一聲,道:“那個,我的意思是說,先不急,並不是代表就不舉行。現在事情很多,褚家完了,你們何家正是該勵精圖治的時候,總不能走了一個褚家,再來一個胡家劉家的,把你們壓住喘不過氣來吧?
而且,我這邊也是停不下來。天譴還在身上沒有化解,萬一,我是說萬一啊,我被雷劈死了,那不是喜事兒變喪事了?
還有,西方和日本,一直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雖然你們在馬來,雖然馬來有扶桑王妃扛大旗,如果他們想要報復,那也不是不可能……”
陳易囉嗦了一大堆,但大多數都是為了何家著想,為了何卿卿著想。
其實,還有一點他沒有說出來,那就是他生怕變成如父親陳龍象一般的模樣,拋妻棄子,遠走他方,與黑暗中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他不想她們都變得如母親一樣,一生孤苦,生不如死!
雖然,他認為這種可能性幾乎沒有,但別忘了他腦袋裡的那個羅盤,到現在他都不明白那是個什麼玩意,究竟如何跑進去的,還有,那次在泉城時身不由己的景象,總覺得不會那麼簡單。
他生怕有一天,自己會再次身不由己,做出他父親那種混賬事兒來。
“哈哈,陳易說的不錯,還是正事重要,只要兩人感情好,有沒有那個儀式都一個樣!”
關鍵時候,何卿卿的母親出來打了個圓場,氣氛這才回到了剛才,但陳易卻是有些食不知味,意興闌珊,何卿卿的情緒也明顯不怎麼高。
何家的晚宴一直到十點多才結束,陳易喝了不少,沒到喝醉的地步,但也有些暈眩。何卿卿自從那場小風波之後,就變得沉默下來,酒水一杯接一杯,陳易想攔,想了想,又沒有開口,被人當面拒絕的滋味肯定不好受,雖然是善意,但對一個傳統女人來說,也是抹不開面子的事情。
回到自己的房間,陳易解開衣服,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房門被人輕輕推開,何卿卿穿著一身白色睡衣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