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易能發現,手冢南自然也清楚,眼神陰晴不定,想走,卻又有顧忌,他倒是可以一走了之,那巖田和川本呢?而且,他也不敢確定,在那伏千里的手下,他真的能順利離開。
“哼,伏千里,你可不要忘了,當初你可是答應過坂崎坂崎大人,只要我不出手,你也被不會出手!”
黑暗中漸漸出現了一個高大魁梧的老者,如風一般奔襲而至,手冢南眼睛眯了眯,色厲內荏的喊道:“難道你想食言,撕毀之前的約定嗎?”
伏千里飄飄然落在陳易等人前面,盯著周圍那些人說道:“我們做的是君子之約,可偏偏有小人喜歡暗中做鬼,你說,那個破壞我們之間友誼的小人,是不是該受懲罰?”
“哼,伏千里,你有話就說明白,我沒有功夫跟你繞圈子!”手冢南被諷刺的不輕,怒哼一聲,說道:“我確實出手,但那是為了降服陰物,而不是對華夏人東西,這不算是違反約定吧?”
韓聞雪躲在陳易後面,緊緊抓住他的胳膊,露出一個小腦袋,小臉上滿是怒容,斥道:“你個不要臉的老東西,蓮兒姑娘差點死在你手裡,這還叫沒有動手?多大年紀了,還玩這種文字遊戲,還要不要臉了?”
被一個沒有半點修為的黃毛丫頭當面怒罵,作為日本修行界第二人的手冢南老臉的登時變色,那帶著無限殺意的目光直直透過那十幾米的距離,驚得韓聞雪尖叫一聲,躲在陳易背後不敢出來。
陳易雖然不明白這伏千里和日本人到底達成了什麼協議,為何會違背當年的鐵律,任由強敵入內,但也知道此時不是糾纏的時候,看著那手冢南,滿臉揶揄,嘲諷道:“怎麼,老傢伙,難道聞雪說錯了嗎?不守規矩就是不守規矩,但跟個爺們一樣,自己做的就要自己應下來,可你倒好,不僅沒膽子,反倒百般狡辯,玩起這種弱智的文字把戲,我都替你感覺丟臉!”
論修為,論境界,陳易確實不是手冢南的對手,可要玩嘴皮子,他們一夥人加起來陳大神棍都不放在眼裡!
陳易早就看清楚了這老傢伙心存忌憚,有些畏懼伏千里,所以他才會如此諷刺挖苦,如果這老傢伙還有點自尊心,能要點臉,那這位剛剛出現的部長必然會被綁在自己的賊船上,動起手來也會名正言順。
只是,陳易還是高看了手冢南的人品,也低估了他的狡詐。
“哼,規矩就是規矩,我只是按照我們一起定的規矩,又如何是玩文字遊戲?”
手冢南看著陳易,同樣滿臉嘲諷,又把目光移向那伏千里,說道:“伏千里,既然你放不下心來,那我們這約定就此作廢也罷,後會有期!”
說完,手冢南衝身邊幾人使了個眼色,道:“我們走!”
“等一下!”
就在幾人準備離去之時,那伏千里忽然晃動身形,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擋在他們面前,說道:“手冢南,這好戲你自己看了大半,我來了就要散場?有些說不過去吧?”
“你想怎麼樣?”手冢南擋在伏千里身前,說道。
伏千里“呵呵”一笑,說道:“原來該如何現在還如何,咱們兩個老傢伙作壁上觀,年輕人的恩怨年輕人自己解決,你說怎麼樣?”
手冢南愣了愣,陳易也愣了愣。
手冢南反應過來之後,面色不由鐵青,這老油條,說的好聽,可不就是為了要把他們留下嗎?
陳易等人臉上卻開出了花,官場老油子就是不一樣,什麼事情都按照約定來,可卻偏偏能掐住對手的脖子,讓其有苦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