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陳易,你不是佈置了那雷電陣法嗎,再來幾下,轟死那群畜生!”
蘭花男已經咬牙切齒半天,對手冢南那一群人恨到了極點,怒罵說道。
陳易再次搖頭,道:“那陣法是百年前一位高人為了困住居住在這裡的兩隻水猴子留下的,震懾的作用遠大於殺傷,那些雷電已經是今年一年積攢下來的,剛才已經耗盡,再想發動一次,是不可能的了。”
“不可能了?”
褚海門一愣,面色難看起來,說道:“那該怎麼辦?咱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先不說你我的傷勢,這都無所謂,可蓮兒姑娘不能再拖下去了,這種靈體一旦脫離墓冢或者其他“魂函”,就會變得極為脆弱,恨不能一陣風就給她刮跑了。”
關於靈體的事情,褚海門作為卸嶺力士,盜過許多大墓,知曉的自然比陳易多,當初兩人在商量之時,還專門提到過,魂函,也就是那個木質小盒子,一旦被破壞,就會造成追悔莫及的後果。
陳易也做過很多的防備措施,比如說將蓮兒移到一個“更大”的房子裡,比如說在周圍佈置了掩飾氣息的陣法,再比如說將那魂函放置在一堆不起眼的雜物之中,可無論他廢了多少腦筋,做了多少準備,最終還是沒有逃過手冢南的眼睛!
陳易掏出一個瓷瓶,裡面盛滿了金黃色的粘稠液體,狠狠灌了一口,說道:“蓮兒要是死了,老子就讓他們全家來陪葬!”
“你這是什麼話,讓他們陪葬能換回蓮兒?別忘了,當初可是你把她從水塔下弄出來,也是你讓她捲進這場紛爭之中的”,褚海門也急了,怒視著陳易。
“那你說該怎麼辦?你給我個主意?怎麼能救蓮兒?哪怕是放血割肉老子都不皺一下眉頭!”
陳易心中本就愧疚難當,聽到褚海門說這些,不由怒火上竄,猛地站起身來,回瞪著他,“你特麼倒是說啊,你不是卸嶺力士,盜墓無數嗎?這點小事就難住你了?”
“老子特麼就是個盜墓的,又不是泰國那群養古曼童的巫漢巫婆子,老子哪裡能懂這麼多?”褚海門重重一跺腳,無力說道。
陳易沒再理會這個愣頭青,深呼吸幾口氣,鎮定住心神,走到蓮兒身邊,想要拉起她的手,卻只是拉住一片虛無,他沒有把手移開,只是靜靜的放在那裡,與她瓷白小手重合在一起,說道:“蓮兒,告訴我,你知道有什麼辦法能救你嗎?”
蓮兒看了一眼陳易的手掌,感受到他的善意,半透明的小臉上浮現出一個燦爛笑容,“恩公,您不必為蓮兒費心,即便您能把蓮兒救好,蓮兒終將會落在那些壞人的手裡,與其被他們控制著做壞事,還不如早點離開,蓮兒活了好久,受了好多苦,蓮兒不想再這麼活下去了……”
陳易咬了咬牙,說道:“蓮兒不會落在壞人手裡的,你告訴我,有什麼辦法能救你?”
“真的嗎?”
蓮兒眼中燃起一股希望。
看著她的反應,陳易的心中也燃起一股希望,而周邊之人同樣燃起了希望。
蓮兒似乎有辦法能救自己,陳易也似乎有辦法擺脫這個局面!
眾人盡皆面露喜色,可又不由深深懷疑陳易只是在安慰蓮兒,只好把目光投放在陳易身上,等著他的下文。
“真的!”
陳易使勁點著頭,可面色卻有些複雜,心中不由浮現起那個身披黑袍的人來,自己做的一切似乎都在他們的注視之下,手冢南不顧規矩悍然出手,而宗軍他們不可能不知道!
只是,既然他們早就知道,那他們為什麼還不出現呢?他相信依照宗軍的實力,那手冢南根本不可能是對手!
蓮兒變得更加虛弱,身影更加虛化,似乎一陣微風都能把她吹散了。
她仔細想了想,說道:“蓮兒曾經見過那薩滿法師救過其他的靈體,可也只是維持一時,他用從棺木裡挖出來的白蛇血,一直不停的餵食那個靈體,蓮兒聽他說過,白蛇為火,墓冢為陰,生活在墓冢裡的白蛇就是天生的陰陽種,用來維持我們這種靈體不散,再好不過,……”
褚海門蹙起了眉頭,說道:“陰陽種?我也聽說過,也在墓室中見過幾次,但這個時候,我們去哪裡弄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