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南閉上眼睛,瞬間變得縹緲起來。
狩野天宮,巖田等人看著手冢南的身影,相顧幾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驚駭之色。
此時的手冢南看起來虛無縹緲,衣衫隨著微風輕擺,氣息伴著學士湖那浪花流動,他彷彿化成了一棵樹,一塊石頭,一粒砂,亦或者是一滴水,整個人都與環境融合在一起,似乎已經成了環境的一部分。
環境的氣息在流動,他的氣息也流動,環境中發生的輕微變化,就是他自己發生的輕微變化……
過了大約一分多鐘,手冢南驀然睜開眼睛,看向陳易家宅的地下室方向,目光極為閃亮。
“呵呵,好一個狡猾的馭龍者,陰煞之陣從地下抽取陰煞之力,再用法陣掩飾住氣息,以為這樣就可以逃脫我的手心?”
手冢南笑得輕蔑,轉眼看向狩野天宮,說道:“震位三百六十步!”
“哈哈,手冢前輩的實力果然強大,就讓我去滅了那頭陰物,再去把馭龍者的女人抓了!”
狩野天宮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持著忍者刀,猛然竄了出去,落地無聲,踏雪無痕,偏偏速度又快的驚人!
“手冢前輩,我們呢?”
面白微胖,個子矮小的川本一郎見狩野天宮已經出發,也不由按捺不住,蠢蠢欲動。
手冢南看了一眼剩下的四人,說道:“東西南北,各守一方,只要有人出現,立即拿下,若是遇到卸嶺力士兄妹,格殺勿論!”
“是!”
四人得令之後,如一陣狂風一般,驚起數只棲息的寒雀,在那陣撲稜稜的聲響之中,迅速消失在這黑夜裡。
手冢南見幾人相繼離去,眼睛看向陳易的家宅,不由浮現出一抹冷笑,他彷彿看到陳易咬牙切齒,鐵青著的臉的模樣!
呵呵,我倒要看看,這次你還能往哪裡去躲!
馭龍者,華夏的無冕之王,如果為了獨自偷生,而捨棄家人女眷,即便他逃了,又有何用?恐怕華夏之大,卻將沒有了他的容身之地,光是華夏人那唾沫星子,就足以淹死他!
然而,沒等他笑多久,他的臉色不由大變!
一聲慘厲的呼號打破了夜空的寧靜!
“八嘎,下賤的雜種,有本事出來,與我正面分個勝負,只會偷襲算是什麼男人?”
狩野天宮臉色慘白到了極點,灑下滿地刺目鮮血,扔下一條還在地上兀自抽搐的手臂,從那地下室中猛然竄了出來,被算計的憤怒,那刺骨的疼痛,讓其不由沒了理智,對著周圍那燈火的昏黃,憤怒狂吼!
他剛才按照手冢南的話,繞過波瀾不驚的學士湖,飛速來到他指明的地點,一切都極為順利,沒有任何的麻煩與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