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快看,快看,有人在飛啊,在咱家樓上飛呢。”
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姑娘,正在自家陽臺上對著一盆綠油油的蘭草發呆,忽然之間,眼角閃過一片黑影,抬頭望去,卻見一胖一瘦兩個人,衣衫鼓動,正從對面樓頂,“飛”到自己家樓頂上,不由高興的大叫起來。
“你這孩子,什麼時候學會撒謊了?”
她的母親正在北面廚房中收拾著飯菜,聽到女兒的叫喊聲,罵了一句,埋怨道:“這幼兒園的老師們也太不負責了,好好的孩子怎麼教成小騙子了,回頭開學我得跟你們老師好好說道說道。”
小女孩極為委屈,扁著小嘴,純真的大眼睛中淚珠滾動,可沒等那晶瑩淚珠滾落下來,她就看到母親也變成了“騙子”!
圍著圍裙的女人,比自己女兒更加興奮,指著廚房的窗戶,連蹦帶跳,“真有人在飛,真有人在飛,小丫,你快看,是三個,不是兩個……”
小女孩家北方數里之處的施工場地,機械轟隆,塔吊師傅坐在那駕駛室裡,操縱著塔吊,一覽眾樓小。
忽然,塔吊師傅眼睛瞪直,嘴巴張大,手上也不知道咋操作的,吊臂上的一捆鋼筋一陣晃盪,然後就“嘩啦啦”掉了下去。
“操尼瑪,想謀殺啊!”
鋼筋落在幾個工人不遠處,可驚出一身冷汗,這要是砸在身上,非要了老命不可。
可是,那塔吊師傅對自己的失職卻如若未睹,指著前方,驚駭道:“操尼瑪,這是要上天啊……”
那幾個工人也發現了事情的不對,看著迅速消失的三個大鳥一般的身影,手中工具嘩啦啦落下一片……
這一天,泉城發生了無數怪事,其中最著名的有兩件,一件是有數人看三個人在天上“飛來飛去”,速度極快,只可惜沒有留下影像。而另一件怪事卻同樣讓泉城人津津樂道,一直說了好幾年。
馬路上一輛正常行駛的牧馬人忽然之間燃起大火,不到五分鐘的工夫,燒的只剩下鋼鐵骨架。
汽車自燃,這件事情不常見也不罕見,可行駛中的汽車自燃,裡面還沒有駕駛員,這就是罕見的新聞了!
誰也不知道汽車為何會沒有駕駛員獨自行使,或者說誰也不知道那駕駛員跑哪裡去了,但是有一點可以證明,這輛牧馬人中確實沒有人,或者說在失火時裡面是沒有人的。
手冢南修為比吉見赤雄和島野明日要高上許多,速度當然也要快上許多,當先來到陳易消失的地點,不顧那迎面撲來的熱浪,走到近前,臉色在牧馬人餘燼之下忽明忽暗,眼神極為陰沉。
不顧一路上引起無數人注意,他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可即便如此,卻還是晚了一步。
那牧馬人中什麼都沒有剩下,氣息全無,痕跡全無,沒給他留下一點有用的資訊。
手冢南沿著牧馬人駛過的方向追出去數百米地,終於發現了一個鬆動的小水道井蓋。
“咣噹!”
下水道井蓋被掀飛出去,砸在停在路邊的一輛嶄新桑塔納轎車上,車頂登時凹陷下去,報警器瘋狂尖叫。
“你他媽有病啊,下水道井蓋亂丟,賠錢……”
車主就在不遠處,看見愛車被砸,登時失去理智,忘了這人能把這一百多斤的下水道井蓋拋飛要有多麼大的力氣,疾跑兩步過去,同時破口大罵。
“找死!”
手冢南本就極為惱火,又聽見這人叫罵,哪裡還能忍住,袖袍揮動,一股暗勁湧起,離著那人還有十幾米的距離,就直接將他擊飛出去,砸在商鋪牆壁上,連哼都沒哼一聲,便翻了個白眼,暈死過去。
沒有再看那人一眼,也不等身後兩人趕來,手冢南一躍而入,在分根錯節的骯髒下水道中,猶如鬼魅一般,只留下道道殘影,快速追擊,來回查探。
數十分鐘後,手冢南猛然停下腳步,面容扭曲,雙目噴火,一拳砸在下水道牆壁上,轟隆隆一陣響聲,結實無比的混泥土牆壁大塊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