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易依舊沉默,直到香菸燃盡一半之後才說道,“如果我現在退出,那豈不是白白便宜了幕後黑手?”
“唉,這不也是沒辦法嗎,你都這個樣子了,怎麼還能繼續下去?”鳳凰無奈說道,看著陳易那不甘心的樣子,有些心疼,當初若非她和耿勃李光芒一個勁的攛掇,陳易也不至於受這一身傷。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耿勃前去開門,見到一個穿著中山裝的年輕人,提著一個盒子站在門外。
“你來做什麼?”耿勃蹙著眉頭。
顏忠才並沒有因為耿勃的話而神色不快,臉上帶著一抹慚愧之色,說道:“馭龍者受到汙衊而身受重傷,我們東道主有失職之責,家師專門吩咐,讓我帶了全真教的療傷藥膏前來慰問。”
“哼,貓哭耗子假慈悲,把你們的東西帶回去,我們不需要!”耿勃冷聲說道。
顏忠才收起神色,看著耿勃,說道:“耿先生,你這話什麼意思?馭龍者是被丁午打傷,我全真假好心來慰問,怎麼反倒成了我們貓哭耗子假慈悲了?”
“是不是貓哭耗子假慈悲,你們心裡最清楚,難道還用我明說嗎?”耿勃擋在顏忠才面前,寸步不讓。
顏忠才或許會懼怕陳易,或許回畏懼鳳凰,可是對耿勃卻無半分的敬畏之心,冷笑一聲,道:“我心裡還真不清楚,耿先生倒是說說看看,我也好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好,那我就讓你記住,省的以後忘了,再由人提醒!”
耿勃看著他有恃無恐的樣子,一股怒氣從心底衝起,猛然捏緊拳頭,就欲打向他的面門。
“耿勃,住手!”
忽然,陳易一聲斷喝,喝止了耿勃即將揮出去的拳頭。
“兄弟,這小子就特麼欠揍,老子打斷他的鼻樑,看他是否還能囂張出來!”耿勃憤憤不止。
陳易站起身來,慢慢走過去,拍了拍耿勃的肩膀,說道:“來者是客,有人把客人當仇人,那是他肚量小不容人,更是他們怕了,已經落了下乘,咱們被人苦心算計,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成功,應該高興才對。”
耿勃不明白陳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見他過來,也就打消了狠揍那小子一頓的衝動,氣哼哼甩下衣袖,站在一邊。
陳易看著那中山裝青年,笑了笑,道:“這位兄弟,回去替我好好謝謝曹掌教,就說他送的大禮我陳易收到了,以後若得機會,我陳易必定百倍奉還!”
說完,陳易抓過那個盒子,輕輕一捏,咔嚓一聲,裡面幾個瓷瓶被捏成粉碎,帶著草藥的藥膏藥粉飛飛楊楊,灑了一地。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顏忠才後退一步,警惕的看著陳易,說道:“我好心為了送來療傷藥物,你不收就罷了,為何還要打碎?”
“呵呵!”
陳易笑得異常詭譎,眼睛如鷹隼一般釘在他身上,說道:“我陳易被人送了一份大禮,心情激動,沒有控制好力道,對了,回去你再告訴曹掌教,下場棋盤陣我一定準時參加,讓他把心放在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