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易的這一拳力量大到難以想象,至少比丁午之前經歷的要大了數倍,快了數倍,根本來不及防備,來不及思考,他就被重重擊飛出去。
後背撞在一堵混凝土牆上,雖然幾聲牆壁碎裂的聲響,丁午又被撞落回來,摔在地上,嗓頭一陣腥甜,接著就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你,你怎麼……”
丁午大驚失色,實在想不明白,僅僅三天的工夫,陳易的實力為何迅猛提升到了這個程度。
可是,還未等他把話全部說完,又是一陣驚駭欲絕,他發現自己站不起來了,身上彷彿是壓著泰山重嶽,直欲把他的骨頭全部壓斷,壓折。
陳易的臉色又蒼白了數分,可嘴角的那抹邪惡笑容卻是不曾抹去,看著躺在地上的丁午,目露驚奇。
陳易還是原先的陳易,沒有變強,丁午也還是原先的丁午,沒有變弱,之所以發生這種事情,只是因為這陰陽棋盤陣再也不是原先的陰陽棋盤陣!
拿到了陰陽棋盤陣的控制權,陳易便可以輕而易舉的調動大陣力量,或是變壓力為動力,或者直接將其壓在丁午身上。
九個修行界中的好手,同時在這陰陽棋盤陣中都寸步難行,可想而知,這些力量全部作用在一個人身上,會產生什麼樣的結果。
“化境後期就是化境後期,果然不可以常理度之!”
丁午在地上掙扎不已,堅硬的山石泥土都被他刨出一道道泛著新鮮泥土氣息的溝壑,而陳易卻站在他的眼前,居高臨下,聲音說不出是誇讚還是嘲諷。
在丁午看來這是嘲諷,赤裸的嘲諷,那種眼光他只看過別人,何曾被別人如此看過?
可陳易心裡卻是誇讚,真心的誇讚,能在如此重壓之下沒有昏死過去,還能掙扎不停,這丁午的身體素質顯然已經達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強度。
而這一幕也被陣外觀看之人盡收眼底,一個個雙眼凸出,嘴巴張大,驚駭到無以復加,僅僅一個回合,在海外呼風喚雨的丁午丁大會長就爬不起來了?
如果不是眼看著,說出去誰也不會相信!
“有鬼,肯定有鬼!”
卞賢淑尖叫著,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丁會長在他們眼中,那就是天神一般的存在,怎麼可能會如此輕易落敗?
一定是那奸詐的馭龍者搗鬼,不然的話,他絕對不是丁會長的對手!
耿勃咧嘴大笑,語調陰陽怪氣到尖酸刻薄,“嘿嘿,怎麼,只許你丁會長州官放火,就不許我們馭龍者百姓點燈?哈哈,你們玩了這麼多的陰謀詭計,難道我們就不能也用點小手段?再說,你們也都看到了,主動找上門來的,可不是陳易,而是你們的丁大會長,尋釁不成反被揍,報應啊報應!”
其他一些早就看海外勢力不順眼的修士也趁機落井下石掉進茅坑狠潑糞,議論紛紛。
“哈哈,這就叫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丁午這海外會長在華夏可怎麼好使啊!”
“是啊,前些日子藉故尋釁,讓陳先生險些重傷不起,差點失去繼續競選的資格,到了此時還不放手,在陣中跟了陳先生一路,沒想到卻被人一招放倒,我看這丁午也別叫什麼丁會長了,直接叫丁一招得了!”
“莫欺少年窮,古話說的真不錯,這才幾天的工夫,形勢就翻轉了一百八十度,不過,這馭龍者也真是厲害,帶著一身傷闖關本就替他捏了一把汗,卻沒有想到是這個結果。”有人唏噓感慨。
也有人放起了馬後炮,“可不是嗎,馭龍者是什麼人,每一代都是華夏修行巔峰存在,幾千年下來,隱藏在暗處的手段不計其數,隨便露出來一點,就讓他丁午吃不消,還真當軟柿子了?”
李光芒也是樂不可支,偷偷把耿勃拉到一邊,問道:“陳易用的什麼陰招,怎麼一招就把丁午放倒了?”
耿勃故作高深,道:“想知道?”
李光芒使勁點頭。
耿勃嘿嘿一笑,道:“老子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