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蟞聞見血腥味更加興奮了,揮動著螯鉗,瘋狂的衝著楊拂塵楊雲義兩人衝了下來!
“嘎嘎!”
老白猿從一個樹杈上跳到另一個樹杈上,嘴裡面“嘎嘎”怪叫著,毛茸茸的臉頰之上扭曲猙獰,它的大仇終於得報了,它那數百子孫終於可以不用白死了,它那一起生活了百年的母白猿終於可以瞑目了。
它蹦著,它叫著,它從樹梢跳到成人大腿粗細的大樹枝上,又從大樹枝跳到更大的樹枝上,然後一躍到了樹幹上,坐在那裡,等著看一場好戲。
它見識過這些小黑蟲子的厲害,要不是那些被它擰下腦袋的屍體吸引住了它們,老白猿也進不來,更不用說讓這兩個該死的東西身陷險境了!
“不要,那裡不能去!”楊拂塵嘶吼。
“老畜生,滾開,那裡不是你能去的!”楊雲義怒罵。
陳易在遠處看著,很不明白這楊雲義和楊拂塵是怎麼了,屍蟞如潮,只要被圍住,那就會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可他們關心的重點竟然不在屍蟞身上,而是在老白猿身上!
難道這兩傢伙被老白猿氣瘋了?
陳易搖搖頭,不這麼認為,就算是他自己瘋了,這兩頭比狐狸還精的搬山道人都不可能瘋!
“吱呀!”
讓人牙酸的摩擦聲響起,就像是老舊鏽蝕的門軸轉動一般,難聽的要死。
陳易臉色忽然變了,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日啊,難道真有那玩意兒?怎麼什麼事情都讓老子碰見了?
何卿卿面色也變得難看,眼睛緊緊注視著一個銅棺,手裡面不知何時已經取出一個墨斗,就是舊時木匠的為了防止解板時出現偏差,而在木板上打線的工具。
蛇心猛地站了起來,看著那具銅棺,同樣是驚駭莫名,她面對著最毒的毒蛇可以談笑風生,因為她從小接觸的就是這些毒蛇,可此時將要面對的東西卻是她不敢想象的……
似乎是在挑撥著眾人那快要崩斷了弦的神經,又是一陣讓人牙酸的摩擦聲,又是一具銅棺晃動了一下,沉重的棺蓋之上被開啟了一道縫隙,縫隙越來越大,直到棺蓋偏移出大半,然後轟然落在地上。
一個銅棺被從裡面開啟,接著其他銅棺也被打了開來,兩具,三具……,八具銅棺全部洞開。
呼!
銅棺中生出一陣陰風,即便是隔了數十米,眾人也感覺到一陣毛骨悚然的寒意。
“吱吱吱……”
那群見了血就不要命的屍蟞一下子躁動期起來,爪子在石面上的摩擦聲更大了,還在墓頂的屍蟞掉頭就往外逃走,潮水般湧來又潮水般退去,已經掉落地下,準備撲向楊雲義和楊拂塵的屍蟞則是迅速爬向遠處,似乎是離著銅棺越遠越好。
“嗚嗚嗚……”
那老白猿再也不“嘎嘎”怪笑,再也不來回跳躍,身上的白毛根根豎起,如同菊花別人狠狠搞了一下般,一蹦三尺高,順著樹枝,就要逃出墓室。
你大爺啊!
陳易大氣不敢喘一聲,心裡卻在暗罵,你個老不死的,搞出來那玩意就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