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卿卿這才發現兩人距離此處不過三十米,這點距離對於那些紅毛僵來說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幸虧陳易發現的早,不然他們又被當了一回兒槍使。
楊雲義那捆仙索如龍般遊走,每次擊打在紅毛僵身上都會發出陣陣白煙,可他卻沒有半點高興,一張老臉都快陰沉出水來,差一點就能禍水東引,可在最後關頭卻被那該死的小子看破。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就怪不得我了!”
楊拂塵僅剩的一隻眼睛滿是殺意,拂塵猛然甩動,逼退身前幾具紅毛僵,臉上現出一股掙扎,旋即咬牙,似是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
他的另一隻手猛然甩動,四顆還在滴血的頭顱就朝著陳易等人所在之處拋去。
如果不是到了這一步,楊拂塵萬萬不會做出此等行徑,拿著自己弟子的頭顱做誘餌,這一關可不是誰都能過去的,哪怕是再心狠手辣之人,心中也會或多或少不忍!
陳易沒有料到他們能如此下作,大怒之下,神念如潮水一般湧出,三稜~刺刀電射而去,那幾枚還在滴血的頭顱就如被子彈擊碎的半生不熟的西瓜一樣。
砰!
四個頭顱在距離楊拂塵與陳易的中間位置炸裂,紅的白的黑的紛紛雨下,血腥異常。
那七具紅毛僵本就被血腥味勾引的發狂,見到此情此景,哪裡還能忍受的住,就像是野獸一般,猛撲到那血雨中心,大口吞嚥空中所落之物。
紅毛僵對血腥氣十分敏感,幾個頭顱哪裡能滿足它們的胃口,三下五除二吞噬乾淨,注意力迅速集中被陳易身上沾染的血跡吸引,低吼著朝陳易步步緊逼。
“嘿嘿,陳兄弟,別怪老哥心狠,我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楊雲義和楊拂塵早就趁著這個機會連退數十米,站到了降龍木樹幹之下,折斷一根樹枝,用力一搓,手臂粗細的樹枝便被擠壓出汁液,揉搓成木屑,一股獨特的清香頓時在墓室之中逸散開來,而楊拂塵將這些東西灑在兩人身上之後,那些血腥味也被幾乎完全遮掩住。
看著逐漸朝陳易等人圍攏的紅毛僵,楊拂塵冷笑連連,楊雲義驚詫片刻也大笑起來。
小狐狸再狡猾也逃不出獵人的手心!
拿弟子的首級做誘餌怎麼了,只要將他們留在這裡,又有誰知道?
大不了拿到那具魃僵之後,將這些弟子的屍骨收斂起來,風光大葬就是了。
養他們,教他們,利用他們的屍身為搬山一脈做些事情,也不足為過!
至於陳易等人,呵呵,誰讓他們不識好歹,敬酒不吃吃罰酒呢?如果剛才他選擇與自己站在一道,那將不會是這個場面了。
“拂塵,事不宜遲,先將此處封住!”
楊雲義不再去管陳易等人,從背囊裡拿出一摞背面雕刻花紋,正面打磨光滑的銅鏡,按照五行八卦方位將那株降龍古樹圍成一圈,而楊拂塵也拿出來四枚鎮魂釘,目光灼灼,看著那古樹之下。
“可惜,若不是剛才我失手用掉一枚,五枚鎮魂釘同時釘住它的四肢頭顱,即便是魃僵也無力迴天”,楊拂塵嘆息一聲。
“拂五枚鎮魂釘可鎮魃僵,但李不才還沒有到魃僵的地步,四枚足矣。”
楊雲義將八面照魂鏡佈置完畢之後,說道:“拂塵你不必自責,趁著紅毛僵圍殺那小畜生的工夫,我們先把那東西困住了。”
何卿卿緊張起來了,手中緊緊握住那把祖傳的苗~刀,看著那一步步逼來的紅毛僵。
對付尋常的屍變她還有些辦法,黑驢蹄子,用硃砂石灰做墨的墨斗等等手段,可是,眼前的東西是紅毛僵,絕大多數土夫子一輩子都遇不到的東西,更別說要一次性面對七具了,那些尋常手段根本不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