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能做什麼,當然去檢查一下那燈油,可別燒出什麼迷香之類的東西。”
楊雲義沒好氣說道,有些著惱,眼見陳易死死盯在自己的手上,似是恍然,晃了下那把細長的小刀,說道:“我要檢查那燈油肯定不能用手去蘸吧?以李不才的下毒水準,我要是敢用手去試,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楊雲義的表情和動作非常自然,沒有半點的演戲模樣,與他平日裡沒什麼兩樣,給陳易一個感覺,好像真的是他自己看錯了,錯怪楊雲義了。
“呵呵,陳老弟啊,你就不要大驚小怪了,第一次下墓陵肯定會緊張,又加上這裡氧氣缺乏空氣稀少,眼花也是正常的。”
楊拂塵走了出來,笑著說道,又從楊雲義手裡拿過那把小刀,自己走到一尊人俑身邊,蘸取了一點燈油,輕輕嗅了嗅。
褚海門也說道:“哈哈,這沒什麼丟臉的,第一次進來嗎,當初我比你還不如,這種鬼地方實在不是人該來的。”
陳易眼神變幻幾次,搖搖頭,將青釭劍收回劍匣,拱手說道,“楊老哥得罪了,剛才可能是我眼花了。”
“什麼可能,就是你眼花了,要不是我見的風浪多了,還真指不定被你小子嚇出心臟病來!”
楊雲義沒好氣的罵道,任誰被這麼一頓呼喝也不舒服,更別提是楊雲義這種德高望重的前輩人物了。
陳易目光閃動幾次,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又說了幾句抱歉的話,這才使得楊雲義那一肚子悶氣消了一些。
看完這場好似鬧劇的演出,何卿卿苦笑一聲,剛才還以為這傢伙天不怕地不怕,不應該叫陳易,而是應該叫“陳大膽”,沒成想一會兒工夫就露了牛黃狗寶,看來這驚慌恐懼就是人的本能啊,即便馭龍者也無法完全避免。
蛇心捋了捋鬢間散亂的頭髮,猩紅的嘴唇翹起,嬌笑說道:“小兄弟,緊張了?來,到姐姐身邊,姐姐會保護你哦。”
陳易沒好氣的瞪了蛇心一眼,不去搭理這條“飢渴難耐”的美女蛇,天知道這女人的懷裡面究竟是兔子還是毒蛇,還是少碰為妙!
蛇心見陳易對自己愛答不理,也不著惱,嬌笑一聲,沿著陳易的目光看去,卻見那正在檢查燈油的楊拂塵眉頭越皺越緊,臉色越來越難看。
“楊前輩,難不成這燈油有問題?”
褚海門問道,剛才他已經檢查過這燈油,除了一股子很少見的異香之外,其他沒有不妥之處,可楊拂塵的臉色為何會這般凝重,難不成他看出來什麼問題了?
楊拂塵沒有說話,從懷裡掏出一方手絹,將那黑乎乎的燈油小心擦拭乾淨。
嚯!
即便是門外漢陳易也發現了不妥之處!
那明晃晃的小刀,竟然有一截變成了黑色,漆黑如重墨!
“這燈油有毒?”
褚海門聲音提高了些許,眼中盡是不解,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嗅到,怎麼可能有毒?而且這毒物能讓銀刀變得如此漆黑,那裡面要有多少分量啊?
要知道他們卸嶺力士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出師的,那是自小都要受到嚴格的訓練,聞味識毒聽音辯形只不過是基本功,可今天他卻在這基本功上栽了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