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易回過頭來,剛想罵上幾句,可看到褚海門那副樣子,一下子就笑疵了,這傢伙哪裡還有之前那蘭花男的風騷模樣,簡直跟個乞丐差不多。
也難怪他如此生氣,想他堂堂的一個卸嶺力士,在整個修行界都能稱得上是一號人物,可卻一個不小心,栽在了這群畜生手裡,變成這幅鬼樣子,能不生氣嗎?
一條褲腿被撕裂,露出那黑黝黝,長滿粗~黑毛髮的大粗腿,上面還有數個牙印,往日裡那梳得一絲不苟的頭髮,凌亂成了鳥窩模樣,額頭上還掛著幾撮被那群瘋猴撕掉的頭髮……
不只是陳易在那裡樂個不停,何卿卿也差點笑岔了氣兒,這褚海門自大她認識以來,就一直衣冠楚楚,帥酷到一塌糊塗,再加上那身天然的體香,在國外的時候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女孩,哪裡見他如此狼狽過?
褚海門看著兩人,不由惱羞成怒,罵道:“笑什麼笑,要不是你們礙手礙腳,老子早把那白毛老畜生宰了!”
陳易不屑的撇了撇嘴,一點面子都不給的說道:“得了吧你,連那畜生的猴子猴孫都打不過,還想打人家的爺爺,你這牛逼吹得還真沒把門。”
“唉,我說,陳易,你找架打是吧?”褚海門臉上掛不住了,看著陳易,羞惱異常,這尼瑪什麼人啊,特麼會不會聊天,特麼能不能做朋友了?
“好了,老褚,你就消停點吧!”
何卿卿白了蘭花男一眼,道:“咱們已經耽誤了許久,再不要抓緊趕路,恐怕那些卸嶺力士們,就真的挖了降龍木遠去了。”
“好,你等著,咱兩人沒完!”
蘭花男狠狠瞪了陳易一眼,連衣服都不換,扭頭就衝著原先的方向賓士而去。
何卿卿歉意的看了陳易一眼,說道:“陳先生,對不起,老褚就是這樣的人,死要面子……”
“死要面子活受罪是嗎?”
還未等何卿卿把話說完,陳易就搶先說出了下半句,道:“哈哈,這些天你也不數數,你都替這傢伙道了多少次歉了,其實你沒必要這麼做,我也沒有那麼小心眼,這蘭花男不就是那樣的人嗎,氣性來的快走的也快,他也是拿我當朋友才會這麼肆無忌憚,我想如果他跟不熟悉的人在一起,應該是一個彬彬有禮的騷包少年吧?”
何卿卿面上湧出一股喜色,道:“陳先生不在乎就好,卿卿還怕你會生老褚的氣呢,看來是我以小女人之心度陳先生您的君子之腹了。”
何卿卿的這兩句話,讓陳易很是受用,只是面上卻一如既往的虛偽謙虛,“何小姐說哪裡話,咱們之間用的著如此客氣嗎?”
“那既然不用如此客氣,陳先生以後可不要稱呼卿卿何小姐了,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卿卿,很好聽哦。”
“嗯,也行,我也覺得怪生分的……”
“操,操,這特孃的是誰幹的?”
就在陳易與何卿卿“互訴衷腸”的時候,蘭花男那喇叭般的大嗓門,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老褚出什麼事情了?”何卿卿面色一變。
“走,過去看看!”陳易也說道。
兩人快速前行,約莫走了二三里山路,就看見那褚海門站在那裡,直愣愣的看著前面,像是中了邪一般,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