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賊的不喜歡被人稱作是賊,盜墓的同樣也不喜歡被人叫成盜墓的,不然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暗語黑話,比如說是小偷叫佛爺,盜墓賊叫土夫子,雖然很大程度上是為了彼此交易的隱蔽性,但何嘗又沒有此番考慮在內呢?
何卿卿作為一個女人,一個很漂亮的女人,自然也不希望被人叫成盜墓賊,更別說是這種帶著尖銳嘲諷語氣。
她面色陡然一變,白淨中帶著一絲粉紅的桃花面上浮現在一絲怒意,目光灼灼的看著那叫蛇心的捕蛇人,就欲發作,而那蛇心卻是如看熱鬧一般,滿臉的戲謔與調侃。
這是女人之間的爭鬥,也要按照女人的方式,何卿卿忽然之間面色一改,以同樣嘲諷的語氣說道:“呵呵,陳先生看不看上我這還另說,但他至少是我朋友,可你呢,一個心比蛇黑手比蛇毒的捕蛇人,恐怕只要是個男人,在瞭解情況之後,都會對你敬而遠之吧?對了,蛇心,我很想知道,你有多久沒碰男人了?”
“哼,滿身屍氣的女人能好到哪裡去?”
“有沒有屍氣,這不用你多管,請你讓開,我們還有事情要做。”
“我如果不讓呢?”
“也好,那我們就手底下見真章,看看幾百年來的和睦鄰里,是怎麼毀在你們兩人手上的。”
一半臉面枯死的蛇眼,走到蛇心面前,咧嘴露出一個如鬼一般笑容,說道:“妹妹,放他們過去,起晚了的蛇是找不到食物的,如果順利,那夥人估計已經得手了,他們註定竹籃打水一場空。”
聽到自己哥哥的話,蛇心面色這才雲開霧霽,展顏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說道:“咯咯,何小姐,你可要快點趕路哦,不然到時候吃個蒼蠅都沒有翅膀了呢。”
“你這話什麼意思?”何卿卿問道。
“什麼意思?就是說有人已經比你們早了一步,而且,相比起你們,他們更誠實一些,人也更多一些,搬山道人入寶山,寶山必然遭塗炭,呵呵,你們現在過去,估計還能趕得收尾,說不定也能撿些遺漏的陪葬品。”
那蛇心鮮豔欲滴的紅唇綻放出開來,又扭頭看向陳易,說道:“嘖嘖,小男人,姐姐可是提醒你了,如果到時候沒有什麼收穫而沮喪,可以來找我哦,姐姐會好好安慰你。”
陳易翻了個白眼,他的年齡誠然不怎麼大,可經歷的事情卻不是一般人能經歷到的,被這女人一口一個小男人叫著,肯定不會舒服,不由笑罵道:“安慰還是免了,萬一到時候你身上再竄出來一群那什麼古木蛾,我可承受不起。”
“咯咯,小男人真會開玩笑,姐姐怎麼捨得對你用古木蝶呢,再說,你不是也能躲過去嗎?姐姐到時候等你哦!”
那蛇心衝陳易拋了一個萬種風情的媚眼,帶著一串銀鈴般的笑聲,與她的哥哥,蛇眼,幾個跳躍就消失在遠處的密林之中。
“明目張膽的勾引男人,真不要臉!”
“德行敗壞,不守婦道!”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只不過一個是從何卿卿嘴裡發出,一個是在陳易心底響起,不用問,那在陳易心底響起的聲音,自然就是滿腦袋封建殘留的小蓮兒。
“搬山道人在兩天前就已經入山,我們能否在他們之前尋到龍穴,那可就要看陳先生你的本事了,馭龍一出,萬龍顯形,你可別讓我小瞧了”,褚海門看著陳易,陰測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