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海門又一次不客氣的掏了陳易兩根菸,有些惱火的說道,他越看越生氣,尼瑪,這麼多好東西,竟然全是朋友送的,他們那些朋友難不成一個個都是腰纏萬貫?
嚴靜尷尬的很,期期艾艾說道:“這,可能,可能是我家老範人緣比較好吧,剛才陳大師不也說了,他正是因為處理好了人際關係,事業才會順風順水嗎?”
褚海門撇了撇嘴,聽到“陳大師說”這四個字就氣不打一處來,可卻沒找出什麼反駁的藉口,陳易解釋的確實合乎情理。
何卿卿的臉上愈來愈無奈,雖然褚海門現在看來似是佔據上風,實則不然,若果真是如此,陳易也不可能一直老神在在無動於衷了,人家分明就是胸有成竹,看褚海門的眼神也像是在看耍猴的!
只是那猴子蹦來跳去卻不自知罷了!
“蘭花男,你真的要給他們重新做那“坐祿迎仕”局?”
褚海門雖然沒有明說,但陳易還是能從他說話行動中看出來,這小子為了贏下賭局,選擇了最麻煩也是見效最快的方法。
無論是陽宅還是陰宅,各處的風水環境都不是孤立的,往往一處被破壞,其他地方同樣會發生偏移,嚴靜的家這“坐祿迎仕局”幾乎成了一個千瘡百孔的爛篩子,修復起來比重新做一個難度要大的多。
只是,因為嚴靜家之前佈置過“坐祿迎仕”,運道底子還在,修復成功之後,幾乎可以馬上生效,而佈置新的,見效卻是要慢的多。
這就像是引水一樣,渠道再爛,也好過重新開挖!雖然河道淤積,極為難清理,但之前建造的配套設施或多或少還是存在,一旦疏通完畢,岸邊的人家可以馬上撒網撈魚,不用再重新織網學習捕魚技巧,岸邊的樹木可以重新肩負護岸固堤的職責,不用費時費力重新種植,靜等他們長大……
嚴靜家就是如此,之前的生活習慣已經深深烙下“坐祿迎仕”局的影子,改變起來會很費時間,並且會爆發出許多新的衝突矛盾。
褚海門看了眼陳易,說道:“怎麼,陳先生擔心了?哈哈,放心好了,作為我褚海門的大弟子,將來一定風光無限!”
陳易嘴角勾動,冷笑連連,說道:“呵呵,確實擔心,不過我擔心的是你把嚴靜家的風水搞砸了,一個爛攤子怎麼著都還能支撐兩天,可你若貿然把那爛攤子的平衡打破,那是福是禍,就難以預料了!”
陳易對褚海門說完,又轉頭看向一直站在一邊的嚴靜,提醒道:“嚴女士,風水這東西就像是一架精密儀器,無論是風水師考慮不周全,還是那家人有所隱瞞,都將會造成失之毫厘謬以千里的錯誤,要不要冒這個險,你可要考慮清楚。
“這,這……”,嚴靜猶豫了,看著陳易眼中帶有些許疑惑,究竟他是真為了自己好,還是怕輸了賭約,才會這般提醒?
褚海門曬然一笑,說道:“陳先生,事到臨頭終於知道發憷了?剛才的勝券在握到哪裡去了?嘖嘖,你就放寬心,我褚海門一定會讓你輸個心服口服!”
嚴靜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來回回,稍加考慮之後,自認讀懂了陳易的心思,說道:“陳大師,您或許會在乎您的名聲,但我也在乎我的家庭。”
“哈哈,陳先生,聽到了沒有?”
褚海門得意的快要跳起來,笑聲張揚刺耳,這麼多日子,終於能揚眉吐氣一次。
陳易沒有理會這小人得志的傢伙,只是看著嚴靜,說道:“你確定?我再提醒你最後一次,一旦有照顧不到的地方,那必將會影響全域性!”
嚴靜臉色變幻數次,目光在陳易褚海門身上,在客廳臥室上,在那姚黃牡丹上,猶疑盤桓數次,最終堅定地搖著頭,道:“對不起,陳大師,我意已決,對您造成的損失,日後我定當彌補,或者你現在就可以開個價。”
陳易無奈搖頭,看著嚴靜,嘴角勾起,輕笑一聲,道:“如果錢真的有這麼大的作用,你們家也不會落得如此,呵呵,一個地方連續跌倒兩次,每一次都磕的頭破血流,這也沒幾個人了!”
說完,陳易像是輕鬆了許多,走到一側,不再多說什麼。
該做的他都做了,該提醒的也已經提醒到了,可他們卻仍是執迷不悟,這就自作孽,怪不得任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