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魯先生此言差矣!”
褚海門彷彿聽不出魯正源話中的拒絕之意,大大咧咧的擺著手,“老祖宗的手藝怎麼能扔了?這不是不孝嗎?再說,我與魯劍豪交往時間不短,覺得這小子悟性很不錯,加以調教,日後說不定也能把發丘將軍一門發揚光大。”
“褚先生,老頭子真的謝謝您的好意,但是今非昔比,華夏法律監管嚴格,盜墓是要坐牢的……”
褚海門把手中菸蒂掐死,沉聲說道:“魯先生是在懷疑我褚海門的本事不夠,連那些吃公家飯的條子都玩不過?”
“哎呦,褚先生您誤會了,老頭子哪裡敢有這個意思,實在劍豪沒這個福分啊”,魯正源一再推拒,堅決不從,心裡面把褚海門八輩祖宗都問候一個遍,這王八蛋還嫌禍害魯家禍害的不夠,非得把劍豪這根獨苗給掐了才滿意?
陳易見這傢伙沒完沒了了,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說道:“你小子就得了吧,盜墓賊什麼時候還成了香餑餑?能吃飽穿暖安居樂業誰特孃的做這種損陰德的勾當!”
“狹隘!”
褚海門不屑的看了陳易一眼,說道:“吃飽穿暖就可以了?有沒有點追求?那麼多凝結了先人心血與智慧的瑰寶,長埋在黑暗地下,你難道就不想讓它們重現世間,發出它們本應有的光輝?難道就不想讓世人知道老祖宗們的智慧和手段?”
“少扯淡,老子第一次見你這般不要臉的人,盜墓還盜出情懷來了!”
陳易對這傢伙的瞎扯淡極為不屑,不屑說道:“要是真有你說的這麼高尚,你怎麼不先把你家祖墳給刨了?卸嶺力士的陪葬品,指定不比王侯貴族的少。”
褚海門齜著牙,道:“嘿嘿,陳先生這就不懂了,我發丘將軍的陪葬品真沒有幾件,而且,我就是想刨也找不到地方啊。”
“哦?”
陳易挑了挑眉,冷笑說道:“你們發丘將軍的墓葬連自己後人都要隱瞞?嘖嘖,這追求還真夠高尚的,連祖宗都要防賊一般的防著你們,不,你們就是一群沒點道義的賊!”
“嘿嘿,說你不懂你還不承認,老子就是再沒人性,也不可能去挖自己祖先的墳!”
褚海門又抽了一根菸,自己點上,吐了個菸圈,說道:“將軍難免陣上亡,瓦罐不離井邊破,我們這卸嶺力士整日與那些老鬼勾心鬥角,奪鬼財物,早晚有一天會栽在裡面,你說,天下這麼多大墓,老子去哪裡尋去?”
陳易吧唧了兩下嘴巴,想想也是如此,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風光,但每一行也都有每一行的心酸,不是此中人,肯定不曉山中事。
“哎呦,這王八蛋果然沒安好心!”
魯正源不由打了個冷戰,心裡暗罵一聲,找了個家裡還煮著飯的老套藉口,趕緊溜了。
陳易也沒了事情,又跟蘭花男話不投機半句多,也拍屁股走人。
但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一聲興奮的叫喊聲。
“陳大師,陳大師早啊。”
一個三十多歲,濃妝豔抹的中年女人,帶著一陣香粉氣,如風般衝了過來。
陳易眉頭一皺,並不認識這人,狐疑的問道:“您是?”
“哈哈,陳大師您不認識我,我可認識您啊,咱們半山公館有誰不知道您的鼎鼎大名,泉城小半仙,算命看風水可是準的很哦!”那人嗓門很高,典型的華東大嫚的風格。
“呵呵,過譽了,也就是略知皮毛而已。”
陳易最近風生水起,人也不再像以前那般張揚,也知道謙虛起來,這是韓老頭曾經屢次訓斥而從不見效果的事情。
“陳大師果真是高人風範,跟那些自吹自擂的江湖騙子就是不一樣,這才是有真本事的人”,那女人的假睫毛撲閃撲閃,要是放在夏天,估計都能省下風扇空調,光眨眼睛就能生風。
陳易提了個心思,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人肯定不是過來奉承自己幾句這麼簡單,神識不由從她臉上那厚厚的脂粉下深入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