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同一個時刻,褚海門嘴中一聲悶哼,面上帶上了一絲痛楚。
滴答,滴答……
鮮血沿著兩人的指尖和衣角,緩緩滴落,落在已經蓋住了地面的薄薄白雪上,如同一朵朵綻放的梅花。
狠辣,詭譎,一擊致命,甚至沒有任何傳說中的武德,可這就是戰鬥,一瞬決定生死的戰鬥!
“呵呵,馭龍者,不錯,修為很高,只是生死搏殺的經驗少了些,如果你叫我幾聲師父,我不介意傳授你一點經驗”,褚海門看了眼右臂上方多出來的一個血窟窿,說道:“有我的指點,這一下就可以要了我的命。”
陳易冷笑,不以為然,道:“年紀不小可就只有這點經驗能拿的出手來,還有臉賣弄,還知道‘丟人’兩個字怎麼寫嗎?狗多活幾年都知道在哪個地方能撿肉骨頭!”
褚海門打架廝殺是個好手,可鬥嘴皮子卻是萬萬比不上風水街混出來的陳大師的,之前的一番對話早已經證明。可他就是不長腦子,還是自己把臉湊上來,陳易當然不能客氣,不狠狠給他一巴掌,實在不給他面子。
果然,陳易這話一說出來,褚海門臉上立即一陣青一陣白,怒視著陳易,道:“接著打!”
陳易沒有回答,可行動表明了一切,迎著褚海門,衝了上去!
“轟!”
兩人之間的土地上忽然颳起一陣狂風,白的雪、黃的土、紅的磚屑,洋洋灑灑,將兩人包裹進來。
張飛等人已經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這來了個高手對決也忒沒有意思了,不飛簷走壁就算了,可尼瑪只是一個照面,兩人身上出現了血口子,這是什麼意思?
現在又不知道哪來的妖風,掛起的塵土磚渣,更是把幾人視線擋住,只看得見一堆粉塵中人影晃動,卻不知道哪個是哪個,太模糊了,太快了,根本對不上號來。
只是那一連串的悶響悶哼還有四濺出來的鮮血、破布碎衣,是實打實讓人驚駭。
不到一分鐘,或許只有三四十秒,兩人再次分開,身上都是多了些傷口,面色俱都不怎麼好看。
“咳咳,馭龍者也是肉做的啊,我以為是桐皮鐵骨呢,手筋被我挑斷了,你還有幾成力氣?不認輸磕頭拜師還等什麼?”褚海門捂著胸口,乾咳幾聲,獰笑說道。
陳易抬起手腕,上面一個猙獰的傷口,皮肉翻卷,異常恐怖,可陳易卻是如同未見一般,臉上笑得燦爛,說道:“蘭花男,說你傻你還委屈,你哪隻眼睛看見老子打架用手了?倒是你,讓我失望的很啊,手腳全部讓你,你還搞出來一個胃穿孔來,真尼瑪丟人丟到家了,老子現在都猶豫要不要收你,智商實在是硬傷,收你當徒弟還真不夠丟人的!”
“呸,少說廢話,今天必須分出個勝負!”
拳腳上沒討到便宜,嘴皮子上更以被壓倒性的劣勢光榮落敗,褚海門窩火憋屈的很,吐出一口血之後,又猛地衝上了上去。
“不用分也是你輸,再表現不好,直接逐出師門!”陳易同樣戰火熊熊,難得遇見這麼一個勢均力敵的高手,怎麼能不好好幹上一架,磨練一下自己的對敵經驗?浪費可恥啊!
“你們都給我住手,想死我不攔著,可是別在這個時候死!”
一個女人出現在魯州菜館的院子中,帶著鴨舌帽,雙手抱在胸前,把那兩座高聳挺拔的山峰擠壓得格外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