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易掃了一眼雅間,意有所指的說道:“魯老,可是花了心思啊,現代景德鎮的工藝品,橡木地板,楠木的桌椅,大冬天還搞來兩盆盛放的茶花,這品位真是高雅到凡夫俗子望塵莫及啊。”
上次他來到時候就看見了這些東西,也發現了蹊蹺之處,只是因為人太多,跟魯正源又聊的不怎麼融洽,也就沒多說。而在這個時候提起來,倒不是想顯擺,而是換個話題,讓魯正源不要過於擔心,不然這老頭子就有可能撐不下去了。
這兩天來,又是上吊又是煞氣擴散,又是子孫後輩不爭氣,還要眼巴巴想要化解掉家族血煞,對一個老頭子來說實在不容易。
他好不容易熬完寒冬,即將看見魯家的春天,再一命嗚呼,那就得不償失了。
誰知魯正源卻是眼睛一亮,說道:“哦?陳大師,您看出什麼來了?”
陳易撇了撇嘴,說道:“呵呵,我看出來魯老您很有錢,那麼貴重的東西當花盆,嘖嘖,煤老闆也不敢這麼玩啊。”
“陳大師說笑了,什麼花盆,一個普通的物件,哪裡有什麼值錢的?老頭子倒是很喜歡那盆茶花,越到冬天開的越旺。”魯正源看向陳易,同樣帶著深意,沒有透露出絲毫口風。
“真的不值錢?嘿嘿,回頭我用一卡車花盆跟您換怎麼樣?”
陳易揶揄的笑著,直接讓魯正源身子抖了抖,他旋即苦笑道:“陳大師果然名不虛傳,這雙眼睛真是毒啊,這對花盆我已經擺了三四年了,從來沒有人看出來什麼,老頭子心裡面還得意呢,沒想到今天被陳大師識破了。”
魯正源起身,把那兩盆花中一盆抱到楠木桌上,指著說道:“這花盆是祖上留下來的一對,我一直很喜歡,可你也知道,我們魯家不敢太過招搖,白白佔著這麼多好東西卻不能示人,就如錦衣夜行一樣啊。”
“所以您老就百無聊賴之下來了這麼一招?要是被其他人看見,給你順走了可怎麼辦?這兩件東西不下幾千萬”,陳易說道。
魯正源擺擺手,說道:“陳易大師說笑了,這麼大個東西怎麼會被人順走呢?要是真有人花這個心思,那就當是送他了,這元青花瓷器存世也就幾百件,而且很多都是殘缺品,像這兩個直徑四十厘米,完好儲存的一對更是絕無僅有,故宮博物館裡的那幾件都比不上它們,與其放在我這裡埋沒,還不如被喜歡的人偷去。”
陳易苦笑,這老傢伙倒是看得開,要是一般人家有這麼兩件東西,那兒子閨女為了如何分配不得打得頭破血流?
魯正源磨砂了一番那個元青花花盆,說道:“稍後我讓老大給包一下,把這花盆送到您家裡去。”
“魯老,您誤會了,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陳易可以對天發誓,他絕對沒想著奪人之愛,完全是為了轉移魯正源的注意力沒話找話,誰能想到這魯正源這麼上道。
“您不必推讓。”
魯正源說道:“陳大師開著古玩店,又有拍賣行,還是泉城數一數二的古玩大師,這兩個盆子就交給您,也算是有個好歸出了。”
還沒等陳易說什麼,一個刺耳的聲音響起。
“呦,陳大師,您這是一本萬利啊,剛剛拐走了我家未來的兒媳婦,現在又把主意打到這元青花上了,嘖嘖,我還納悶您年紀輕輕就事業如此順風順水,原來是在這裡啊!”
魯一飛的老婆鄭惠月端著一盤熱騰騰的翡翠扒雞走了進來,看著陳易,引言怪氣的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