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劍豪隨著褚海門進了酒店房間,剛踏進去腳,就猛地摔上門,說道:“現在可以說了吧?為什麼害我魯家?我把你當朋友,你竟然這樣對我?”
褚海門轉過魁梧的身體,道:“我是在救你們魯家。”
“你還不承認?!”
魯劍豪上前一步,一把抓住褚海門的領子,說道:“你要救我魯家,為什麼卻要害我爺爺得我爺爺自殺?別說跟你沒關係,自從那天晚上我爺爺看了你的信就一直閉門不出,沒過兩天就尋了短見,若不是秀秀去給他送東西,我們魯家現在已經在辦喪事了!”
看著魯劍豪那扭曲憤怒的表情,褚海門卻很是平靜,抬起手臂,在魯劍豪的肩頭輕輕一點,頓時讓他如遭雷擊,那隻抓住他領子的手也不由無力垂落。
“那秀秀是你堂妹?”褚海門問道。
魯劍豪扶著那隻無力垂下的胳膊,語氣軟了一些,“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你只要告訴我,你為什麼害我們?”
“我沒有害你們,我是在救你們,是你的那個叫秀秀的堂妹害了你們魯家”,褚海門整理著被魯劍豪抓亂了的衣領,說道。
“少胡扯,秀秀就是我魯家人,怎麼會害我魯家?”
魯劍豪自是不信這人的鬼話,秀秀只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哪來那麼歹毒的心思,要是她真想害魯家,恐怕就不會在關鍵時刻喊人救下魯正源了。
“我這麼說自是有我的理由。”
“什麼理由?我倒是要看看你是如何顛倒黑白的。”
“你很想知道?”
“就看你敢不敢說了!”
“那行,你聽好了。”
褚海門轉身走到一張椅子旁邊,坐下後,把玩著一把黑色匕首,說道:“要想化解你們魯家的血煞,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了你爺爺魯正源,我讓他死,是為了救你們魯家,你堂妹救了他卻是在害了你們魯家。一個人自殺一次容易,再自殺一次也就難上加難了。”
“什麼狗屁邏輯,我看你就是故意貪圖我魯家家產,哼,真出息,一個小飯店你拿來有什麼用?”魯劍豪鄙夷地說道,他與這褚海門認識一年多,在交往的過程中留了一個心眼,從來沒有將魯家過往洩露半分,即便是請他來化解血煞,也是半遮半掩,絕沒有把實話吐出來。
這對於魯家人來說,已經是融入骨子裡的東西。
可褚海門卻笑了起來,滿臉嘲諷,說道:“小飯館?呵呵,你們家一個開飯館的能沾上土夫子老手才有可能沾上的血煞?魯家大少爺,你也不好好動動腦子,沒有足夠的利益,能讓我在這個時候從海外回來?”
魯劍豪臉色變了,驚恐地看著褚海門,“你,你胡說什麼,我家就是一個開飯館的,從清朝中期就開始了,不信你可以去打聽打聽。”
褚海門臉上的嘲諷之意愈發濃郁,那把無光黑色匕首靈活的在指間飛動,他說道:“不錯,你們魯州菜館從清朝中期就存在了,這沒有什麼疑點,但清朝中期之前呢?我記得好像有一夥極其猖獗的土夫子,其中有一個就是姓魯的吧?”
魯劍豪彷彿猝然遭襲,猛地後退一步,警惕的看著褚海門以及褚海門手中的那把匕首,說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什麼土夫子,這與我們家有關係,全華夏姓魯的多了去了,難道全跟那人有關係?你們姓褚的難道就沒出過漢奸,就沒有投靠外族之人?日本侵華時期,我怎麼不見你們所有姓褚的都參軍抗敵?”
“呵呵,魯大少,我什麼時候說過那個姓魯的是漢奸,是投靠外族的人?難不成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