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能被稱得上陣法的,無一不是威力強大,借天地之力行事,本來多少年在華夏都見不著一個,可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外來勢力圖謀華夏,華夏中的很多牛鬼蛇神也紛紛冒了出來,光是陳易碰到的就有兩個。
若是在沒有突破之前,陳易破陣還會費些手腳,可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陳易邁入神念中期,實力大漲,破起陣來還真是輕鬆加“易賊”!
四凶已經滅了一對,還剩下的那兩隻,陳易不打算再多做糾纏,以一敵二,周身火焰暴漲,瞬間將氣滅掉。
威風凜凜的四隻滔天兇獸,瞬間煙消雲散。
風停了,雲開了,清冷的星光灑在大地之上,天地間一片清明。
“哎呦,我的娘啊,陳易,陳易,你這是咋整的?”
張飛帽子都被吹飛了,露出一個明晃晃的大禿瓢,在月光照耀下,比路燈都惹眼。
其他人仰馬翻的警察也都跑了過來,將陳易圍城一堆,那叫一個崇拜,馬屁一個接一個,落在一向自詡正直正派的陳大神棍耳中,尼瑪,還挺受用的。
不過現在不是聽這些馬屁高手阿諛奉承的時候,陳易眼睛落在被無數高樓大廈阻隔的遠方,說道:“還沒完呢,幕後黑手正在逃竄,再晚或許就來來不及了。”
“對,後面的人還沒有抓到呢,大徐,老王,跟我走!”
張飛鐵塔一般的身姿,晃盪著新發型,明晃晃的大禿瓢,轉身就要上警車。
陳易一把拉住張飛的胳膊,一米九多的身高,一百七八十斤的體重,肌肉跟打了激素一樣鼓脹,可以放倒牛犢子的霸道力氣,在陳易單手之下,竟然一動也動不了。
陳易說道:“不用了,那人雖然受傷,可你們也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即便能拿住,恐怕也會死傷慘重,還是我去吧!”
張飛想辯駁幾句,可想起陳易御風而立,站在空中那威風凜凜的樣子,驀然間像是洩了氣的皮球,無奈的點頭承認。
陳易看了一眼張飛,知道這個大黑漢雖然看似神經粗大如驢蹄子,可內心敏感著呢,尤其是涉及到能力的自尊心,更是強烈。
他也不多說什麼,只是衝他點點頭,然後帶著一陣疾風,忽然竄了出去,這幾個警察甚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陳易已經如同一隻獵豹一樣,衝出去幾十米,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張飛看著陳易遠去的背影,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只要是個爺們就會有強烈的好勝心,可是在陳易面前,張飛覺得自己除了尼瑪長得比他黑一點,猛漢形象足一些,其他什麼都是渣渣!
“張隊,咱們怎麼辦,追不追?”
大徐手裡面還提領著一桶黑狗血,準備澆那個妖人一頭一臉,花錢買的東西,可不能就這麼浪費了。
張飛一屁股坐在地上,點上一根菸,狠狠抽了一口,道:“追你大爺啊,操,連人影都不見了,追個屁!”
——
“子鶴,你怎麼樣了?”
何聖那月白色長袍的胸口處染著一朵火紅,那是鮮血,有他自己的,更多的是黃子鶴的。
他很後悔把聽了黃子鶴的話,去招惹了那個不該招惹的煞星,更後悔用黃子鶴的精血來佈置陣法,如果不是如此,黃子鶴就不會受傷如此嚴重,情況更不會惡劣到這個程度。
“疼疼疼……”
黃子鶴蜷縮在何聖懷中,雙手死死抓住他的胳膊,指甲深入皮肉,全身肌肉顫抖個不停,接連四次打擊,讓她幾欲死去昏厥,除了這個“疼”字之外,其他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再忍一下,再忍一下,我們一定能逃出去,一定能……”
何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只是抱著黃子鶴髮足狂奔,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好像是一個城中村,七拐八繞,地形異常複雜。
他根本沒有信心能逃過陳易的追殺,可是沒有信心並不意味著要投鼠忌器坐以待斃,這種地形複雜,人群密集的地方,是躲開追蹤的最好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