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乎陳易意料的是,沈淵海沉思片刻之後,竟然答應了下來。
他說道:“可以,不過,陳總,這需要黃先生獲得自由之後才能轉讓產權!”
陳易微微一愣,臉上掛起一個玩味的笑容,沈淵海不知為何卻不敢看陳易的眼睛。
“可以!”
半晌之後,陳易終於吐出兩個字來。
沈淵海松了一口氣,“那好,三十億的現金我會稍後匯到您公司的賬戶上,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告辭了。”
說完,沈淵海站了起來,兩人握了握手,然後就要離開。
“等一下!”
沈淵海還沒有走到門口,卻被陳易叫住了。
“陳總還有其他事情嗎?”沈淵海站住腳步,轉過身來,警惕的問道。
陳易看了他的面相一會兒,說道:“沈總,看在你給我送了這麼多錢的份上,我給你提個醒,最近切防小人,不然會有殺身之禍!”
沈淵海面色一怔,訕訕說道:“陳總,這是哪裡話,我就是一個商人,怎麼可能會有殺身之禍?”
陳易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茶水,說道:“你僅僅是一個單純的商人?這些年做了很多事情,恐怕知道的也不少吧?”
沈淵海臉色變難看起來,冷汗也開始滲出,確實如陳易所講,他幫著黃家做了很多,知道的更多!
也正是因為知道的事情太多,沈淵海這麼多年才一心為黃家服務,哪怕別人出再高的價格,他都沒有動搖過立場。
在那麼巨大的誘惑之前,說不心動肯定是假的,但是沈淵海明白,上船容易下船難,黃家人不可能放任他離開,除非是永遠把開不了口,永遠洩不了密的人。
陳易接著又說道,“沈總,你的‘鬼剃頭’該好好治治了,壓力太大可不利於健康!”
聽到“鬼剃頭”三個字,沈淵海身體猛地一震,不可置信的看著陳易,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的?”
自從黃先生出事,沈淵海就過著惶惶不可終日的生活,一是擔憂自己遠在紐約的子女,另一個就是擔心自己。
陳易所說他不是沒有考慮過,甚至認為這個可能性極大,可又沒有辦法逃離,只能硬著頭皮走一步看一步。
這些日子以來,沈淵海幾乎難以睡眠,壓力也是前所未有的大,頭髮在不知不覺中竟然禿了拇指肚大小的一塊,直接露出頭皮來,就像是被“鬼”剃了一般。
這也是他先後幾次來陳易這邊,每次都會把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的原因,無他,就是為了掩蓋那塊禿斑!
“呵呵”,陳易笑了笑,道:“我怎麼知道的你不用管,該提醒的我都已經提醒了,至於能不能聽到心裡那就不是我的事情了。”
“謝,謝謝陳總!”
沈淵海看著陳易,半晌之後才吐出一個字來。